于是他动作轻柔地将人微微调整了个姿势,抱在自己身上,顺便活动一下自己被枕了几个小时,没能动弹的胳膊。 秦星羽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在对方的脸庞缓缓落下,从额前细碎的刘海,到棱角分明的眉眼五官,再到线条流畅而性感的喉结…… 奇怪,作为队友同吃同住的这么些年,他们也没少睡在一张床上,他却从不曾像此刻这般,细细地看过对方。 他想,大概是关系太熟了。 他的房间是这家酒店最顶级的套房,有五间卧室,团队贴身的几位工作人员都在住在这里。 俞笙怕房间憋闷,引得秦星羽呼吸不畅,因而特意将卧室的窗子留了半扇没关,调整了窗口的角度,避开了床的方向,窗帘也只拉了里面一层纱帐。 卧室的门缝处,隐隐约约透进客厅里的光,秦星羽知道有人没睡。 今晚就该正式路演了,结果他昨晚哮喘发作,出了这么一桩事,即便没兴师动众地去医院,团队的工作人员多半也是忙了个通宵。 即便这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隔音不错,可耳朵一向好使的秦星羽,也隐约听见了客厅里,他经纪人打电话的声音,几个清晰的字句飘进耳畔。 他立即掀起被子出去了。 安辰的确在客厅打电话,以安大经纪的嗓门,即便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了,没想到还是惊扰了屋子里的人。 几个小时前,经过随行呼吸科医生的连夜评估,认为路演会场环境闭塞,人员密集,以秦星羽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参与这样的活动。 俞笙也在睡下前,交代团队向片方请假,说明情况,推掉路演。 那时已快凌晨两点了。 安辰纠结了半宿,此刻整个剧组仍在连夜筹备路演,他这会儿打电话临时请假? 虽然这场路演,好几位主演都会出席,不差秦星羽一个,但问题是:至少一半以上的观众,都是秦星羽的粉丝。 安辰从凌晨两点,纠结到四点多,才从联系人里翻出制片人的号码。 于是秦星羽从卧室出来时,正看到他辰哥站在江景客厅的大飘窗前,正专心致志地跟制片人打着电话: “赵总啊,是这么个事,昨天晚上啊,小羽突然犯哮喘了,还挺严重,差点没送医院急救去,俞总让我赶紧跟您说一声,今晚的路演,我们可能……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也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今晚路演啊,我们估计就……” 话刚说到一半,忽然间手上一空,手机让人从身后抽走了。 安辰错愕回头,蓦然间,看见秦星羽一身冰蓝丝绸修身睡衣的身影,冷冷清清地站在天光初现的窗前,手里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