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纪人什么都跟俞笙汇报,搞得好像他秦星羽就不是老板一样。 “嘿,咋又不喝了呢?昨儿不是喝得好好的么?今儿跟昨儿一样,还加了点甘草呢,一点都不苦,今天早上那么一大碗苦药都喝了呢。” 安辰见自家孩子又闹脾气,换了个角度绕到落地窗前,搬了小板凳在躺椅旁坐下,做好了一如既往打持久战的准备。 秦星羽从眼神到额前的头发丝,都写满了抗拒,闭上眼睛装睡。 今早的药他的确喝得挺爽快,那么一大碗汤药,自己端起来不带半点含糊地,仰头就咕咚咕咚干了,跟武松要过景阳冈似的。 这不是早上只有安辰一个人在么,这会儿可不一样了。 俞笙那辆劳斯劳斯此刻就停在他家门口,人也在他楼下的餐厅,他就在几分钟前,都听见对方上楼来的脚步声了。 他经纪人既然要给他告状,他总得让对方有点发挥空间不是? 正思索间,那穿了深色衬衫的清俊挺拔身影,不疾不徐地进了他的卧室。 俞笙从他辰哥手里接过汤碗,以及那银质的小汤匙,在躺椅旁的小木凳坐下,轻轻舀起一勺鲜香甘甜的温热汤水,轻哄着: “乖,喝一点再睡。” 秦星羽犹豫着,不肯张嘴。近来每每俞笙哄他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想起他们曾经做队友的那些日子。 俞队长反差太大了!他不适应。 要知道曾经的俞笙,怼起队友来那叫一个熟能生巧,也就对冯曳稍微客气些,毕竟冯曳是大哥。 至于其他人,谁没因为彩排出错,或是偶尔摸鱼被俞队长怼过啊? 秦星羽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还算幸运,俞笙虽然对他也曾一视同仁的冷漠,但还真就没说过什么重话。 当然这也有可能归功于,十几岁的那些时光里,他见了俞笙基本绕道走。 即便同样朝夕相处,偶尔也会玩闹,但相比其他队友而言,他觉得俞笙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疏离感,对谁都一样。 并且从前似乎俞笙也不怎么喜欢带他玩。 而今,这位疏离感十足的俞队长,居然喜欢抱着他、哄着他、喂他东西吃,这反差是在过于强烈。 见他没给反应,俞笙换了个姿势,将汤碗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将躺椅上的人,上半身轻轻扶起,靠着自己。 那躺椅的角度明明是可调的,但俞笙偏不,非要用自己的肩膀当靠垫,还特意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人圈在怀里: “今天的汤一点都没有中药味,尝一口好不好?晚上回来给你带小蛋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