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心理准备了,不至于太难受。 他将自己的酒杯置于托盘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喝么?” 焉夏致别过脸,红唇冷冷开启,讽刺道:“不喝。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下过药。” “不会不会,我发誓,这里头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药。”怕焉夏致不信,杜煊赶忙举手发誓,“若是有人在里头下药,便叫我杜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信我,里头真没药。算了,你别喝了,就图个吉利而已。”他试探着拿了焉夏致手中的酒杯,连带托盘一并放回圆桌上。 期间,焉夏致只管自己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 杜煊老老实实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俯身在地上摊开,随口道:“嘶,这地还真有点冷,幸亏我皮糙肉厚,抗冻。” “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焉夏致出言讥讽。随后,她站起身,单手取下凤冠,木然解开了衣带,一件件褪下喜服。 “惺惺作态?什么意思?”杜煊扭过头,瞳孔瞬间放大,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脱完最后一件小衣,焉夏致闭上眼,平静道:“你随意。” 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分外耀眼,加之曲线玲珑,甚是勾人。 “咕噜”,杜煊喉间一滚,使劲摇了摇头。他压住急促的呼吸,起身上前,飞快捡起地上的衣裳将焉夏致裹住,抱起她放到两人的喜床上。 “脱什么脱,小心着凉,你这小身板又不抗冻。” 嗯? 焉夏致被杜煊的话引得睁开眼,只见面前的男人呼吸紊乱,额间和颈间的肌肤都紧绷着,面上通红一片,显然是在隐忍。 “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息吧。我们还年轻,我等得起。”语毕,杜煊逃似的回了地上的被窝,闭眼就睡。 没两下,他就打起了鼾声。 焉夏致侧过脑袋,透过明媚的烛光打量杜煊。他不难看,但也确实比不上贺良舟。 * 清晨,金銮大殿。 陆赢端坐在龙椅上,强打精神才撑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脑子便不成了,头疼欲裂。“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启奏么,若是没有的话便下朝吧。”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忽地,陆观棋从百官中站了出来。 陆赢噙着一口怒气,眯着眼看陆观棋,不耐烦道:“你有何事启奏?” 陆观棋抬起脸,正色道:“皇上,骞州去年刚遭水灾,成千上百人流离失所,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都还未恢复,实在腾不出男丁去开凿运河。杜将军虽强行镇压了当地□□,但皇上若是执意开凿运河,骞州的□□只会愈加频繁,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臣恳请皇上暂时收回成命。” 他字字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而陆观棋一说,殿内的其他官员也跟着劝说陆赢。 “还请皇上体恤骞州百姓,收回成命。” “皇上,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彧国才能繁荣昌盛。”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顾陆赢布满阴霾的脸。 越听,陆赢的脸色越黑,他沉脸望着带头的陆观棋,磨着后槽牙道:“想为骞州百姓请命的都站出来,让朕看看。” “请皇上收回成命。”焉问津第一个出列。 “请皇上收回成命。”徐也第二。 “请皇上收回成命。”许尧第三。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站出,便是连贺良舟也站了,唯独陆惊泽与两个官员没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