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如何,在我们侯府依旧如何。” 焉谷语平静地听着,面上毫无波澜。 闻言,王氏顿觉心头不快,正要出言说几句谢卓凡。 谢九钏晓得王氏的脾气,赶忙亲自给她夹菜,“夫人吃菜,你近来辛苦了,看看,这小瓜子脸都瘦了,来,多吃点,补补身子。” “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王氏被谢九钏说得面上绷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嘿嘿。”谢九钏憨憨地笑了两声,语重心长道:“他们小两口的事自己会处理,我们俩老的就别操心了,管不好的。管来管去人家还嫌我们多事呢。” “是啊,管他们俩做什么,我们还是聊聊我和夏公子的婚事吧,比方说,到时摆几桌子酒席。”谢开颜插话。 王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酒席的事你与夏公子自己定,我不管。”她太了解谢开颜了,了解到不看好这桩婚事。 “那就越多越好,人多热闹。”说完,谢开颜转向身侧的夏知节,“夏公子,你意下如何?” 夏知节连连点头,红着脸道:“你决定便好,我听你的。” “好,那我就决定了,摆九十九桌酒席,长长久久,请全帝都的人都来恭喜我。”谢开颜笑着说道,话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不,是我们。” “嗯。”这一次,夏知节终于大大方方地看向谢开颜。 * 二月十四,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侯府门前放了两串鞭炮,算是意思意思。 谢九钏王氏焉问津陈四人都坐在高堂上,等着谢卓凡与焉谷语拜天地。 不多时,谢开颜与揽月扶着身穿嫁衣盖着盖头的焉谷语从后院走出。 谢卓凡穿着新郎喜服站在厅上,面容平静,压根瞧不出喜悦之情。焉谷语一来,他的目光便不动了,像是黏在了她身上。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礼官扬声开喊。 虽说就拜个天地,来的人也不多,但谢九钏还是请了礼官过来。 焉谷语盖着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的绣花鞋。揽月与谢开颜扶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走。待她站定后,揽月与谢开颜便放开了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拜,焉谷语有些迟疑,心头止不住地难受,最后还是拜了下去。直起身时,她想,自己跟陆惊泽的缘分大概已经尽了吧。 她死死地咬着唇瓣,眼中酸涩无比。 “礼成,送入洞房。”礼官喊得开心,调子飞扬。 他一喊完,谢卓凡当即扶住焉谷语往桃花院走。 * “谢谢,我不用你扶。” 觉得走远了,焉谷语便推开了谢卓凡的手。兴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她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心头躁动。 陆惊泽为何要扮作谢卓凡,他能躲得过侯府里这么多人的眼睛么。再者,他又不会算账,如何打理那些铺子。 所以还是她想多了。 “语儿妹妹,你好生心狠啊,我们才拜完天地,你就想一脚踹开我?”谢卓凡靠近她调笑,他说这话时,嗓子不如平日沙哑,反而透着点清越的味道。 那股子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焉谷语更觉奇怪,在她的印象中,谢卓凡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她掀起盖头,没搭理谢卓凡,径自往桃花院走去。 “小姐,小姐,等等奴婢!”没一会儿,揽月追了上来。 “揽月。”焉谷语欣喜地望着揽月,急忙将自己的手放在她臂弯间,“你扶着我走。” 揽月当即会意,两手紧紧抓住焉谷语的手臂。 “走那么急做什么,你一个人又入不了洞房?”谢卓凡快步追了上来,走在焉谷语的另一侧,他甩动的衣袖总是打着焉谷语的衣袖,“你这下跟我分开走不打紧,但待会儿爹和娘会来桃花院,你就是不愿做戏也得做。” 焉谷语皱起秀美的细眉,一声不吭。她不安地扯着衣袖,心头愈发烦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