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致逸倘若知道他的便宜弟弟这会在想什么,可能不会戴着手套做不正经的检查,只会笑吟吟地用最狠的力道抽对方几下,至于怎么抽,那就不方便描述了。 “那你病得不轻啊。”阴致逸似笑非笑,翻开他带来的病历。 “是,病的不轻。”秋意远咬着重音陈述,深吸了口气才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都丢掉,他还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临到头了竟忐忑起来,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 “三分钟后。”阴致逸眉梢微挑,淡淡地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我有话想跟你说,方便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谈谈吗?”秋意远酝酿了许久,声线尽量平稳地问。 听出对方语气上的凝重,阴致逸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把秋意远的心思都洞悉,他瞄了眼属于秋意远的病历,例行公事随便写了些,莞尔道:“好啊。” 离开门诊室的那一刻,阴致逸有想过秋意远不会单独来医院,但却没料到会在那一排排座椅上看到几个身材魁梧,身穿西服的保镖,他在表现出些许惊讶后直接无视了张叔的目光,照常换下白大褂洗好手,带着秋意远径直往医院外走去。 种满绿茵的草地上铺设了不少的游乐设施,阴致逸记得这是凌宿心情烦乱时最喜欢来的地方,他与秋意远并肩而行,踏在石板路上。 “什么事,那么急着来找我。”阴致逸忽然出声。 “我家里人来接我回去了。”秋意远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低沉的音调宛如叹息。 阴致逸早有猜测,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但身为的凌宿的自己还得适时地露出些许不舍,低声道:“那以后还会见面吗?” “都在一座城市,等事情忙完了我会来找你的,我们手机联系。”秋意远瞥见他眼底的眷恋,心情豁然开朗,郑重道。 “好。”阴致逸眉目舒展开来,轻声笑着应下。 在话题过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就静静地踱步在小公园内,直到在一处秋千停下。 “坐。”阴致逸神态轻松地坐在秋千上,清朗的声线悠悠说着。 秋意远盯着面前还留有不少面积的秋千木椅,坐下时双脚仍踩在地面上稳住重心,眼前的景与身旁的人让他意外的平静宁和,他眼底露出追忆之色,语气听不出情绪:“仔细想想,我似乎还没荡过秋千。” “嗯?”阴致逸侧过脸望向他,作倾听状。 对于这些小事,阴致逸从前不会去关注,也就没想到他随便选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对方居然还没尝试过。 “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想就这样,跟其他同学一样荡着秋千,可我妈说这样太危险了。”秋意远不着痕迹地往凌宿身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