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机里而寻找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先看一眼时间——现在是正午13:14分,再查阅通讯记录上的人名,最后使用手机的调频载波FM接收无线电信号。 今天也一样。收不到任何无线电信号。 她好像在做一件根本没用的事情。 可是在她第一次来到这些的地方时,确实从一个老旧收音机里听到了沙沙的电台人声。 翻了这么多手机通讯录,也没连续出现好几个熟悉的同学的名字。 即便给一个和她认识的人重名的人打过去电话。她想这么开腔,“我是游鸿钰···?···”可是手机里的电信女声先说:“对不起,您正处于无信号区。” 昨天,游鸿钰偶然发现,有个地方是有信号的。 ——那个人使用的手机。 极多时候,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关乎一个庞大命题里的所有变数,都一一出现在他身上。他是边检口岸,是唯一的审查制度,她必须通过他才能过关。 游鸿钰低头将铁柜翻得呯呯嘭嘭,自言自语道,“换个人的话···?···也许我不会那么讨厌了。” 都是因为他。所以她才会大费周章地,摸黑、艰难地在这里寻找东西。 14:25. 走上五楼时,一路上,只有几个地方由灯管照亮。 但什么都没有。 她并不害怕。因为在这些地方,她有一些“能力”。 这是块萧条又怪异的地方,但丝毫引不起她的反感,相反,她不自觉会有种温暖的怀念感。 终于走到楼梯前。 爬五楼的时候,其中的一些楼梯被施工锤锤过,仅剩死死钉进墙里的一截环形钢筋,不宽,刚好能承载人的脚踩在上面,与此同时下方漆黑一片。 她甚至暗中庆幸:还好这次旋转楼梯没有“看起来”是五层,“实际上”让她转悠了五层不止。不然她会头脑清醒地数着层数,又昏坠地无止境地转下去,无意识寻找那个“目的地”···?···· 到五楼了。两边的雅玛石质脏红地板延伸过去,一边是去往雨廊的那一头。 她的脚步忽然在那顿住,反身,踏上五楼去向建筑天台的这节楼梯。旁边的掉灰墙面上,有人用蜡笔或什么彩笔写着字,“XXX爱XXX”,这行歪扭的字被大大的粉色红心圈起来,还有“XX是小八嘎。”等等骂人的话。 然后还有一团非常密集,形似魏碑的字体,端正又用力地写道:“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上心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游鸿钰面色如初。 铁门被重链压牢。手拢来锁头,抬起,可见锁眼被人灌了胶。 前天,她刚来到这里时,这样“忙活”了许多事。在光线并不好的情况下,她可以直接看出指纹痕迹。这也是她的“能力”之一。 冰冷的、光滑的金属表面,映着他的指纹。并且,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这是你的职责吗?”男声出现在身后。 “啪!”锁头从手掉下,撞到铁门。 她下意识向后靠,与此同时举起一只手朝向声源处,隐隐的攻击势,于是他的脚步停下,立在最后一节阶梯,两人隔了四五米。 ——这个男生身形瘦高,隔这么段距离,他看她时才算得上平视。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而是那个她很熟悉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