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话,你迟多久都没事的。” 反正他等了这么多年了。 游鸿钰没那么怕了,又恢复那个张扬四溢的游鸿钰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先去配车库钥匙在进家。” 昨夜下了不少冷雨,游鸿钰和他踩泥泞,配了钥匙。又到隔壁教堂旁的停车场,把邱叙的车开到车库里。 邱叙提出要背她,粘人的游鸿钰不好意思,他无奈地和她低头注意脚下,忽然觉得这泥泞可憎起来。 两人再次踩着初冬的泥泞,去附近超市采购。 游鸿钰家前院栽了一颗银杏。 听她说,是在她小学,学那课讲一株百年银杏的课文时,他父亲觉得她喜欢银杏栽下的。 游鸿钰说,“那时候读课文,好羡慕这作家,有爷爷。现在想想,又觉得那作家说得好生屁话。那作家介绍,那棵树叫子孙树。” 游鸿钰满脸笑容地讲完,又向他展示银杏树下挂着的字牌,那字牌的题字过于耀眼,都不需要她双手展示:迎龙树。 “银杏树也要迎龙树。” 他微微点头,端详题字笔法,方笔折角,骨力雄劲,用笔厚实,字形稳健。见她一直非常开心,于是他继续“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字体?”他觉得有些少见。 “魏碑,”游鸿钰说,“我四叔题的。” 院子里,游鸿钰讲话间的轻盈笑声似乎要让满园树叶晃荡,他们步向正门。 她低头输入指纹,也要邱叙自己输入。在她倒腾设置时,他扭头,看那早掉完树叶的白灰黑树干,银杏树干只有手臂粗细的一条树兀在前院间。 银杏秋天满树金黄闪烁,总让人印象深刻。 秋天已经结束。 那她说的,秋天的序曲呢。 就像她又可以在提到父亲栽下的树时,满脸的笑容。 她永远保持着那不可战胜的笑容。 厨房,两人从大塑料袋里取出各种食材。邱叙忽然跑回他那堆初次上门她家送的中式拜访大礼包里,拿出一瓶酒。 “噢,贵腐甜白。”游鸿钰的注意力终于在酒。 邱叙要介绍酒,忽然看到她放在一旁的灯泡,拿起灯泡问,“换在哪里?” 爬上三脚架时,游鸿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小心些。” 换上以后,拉回电闸,仍然没电。 邱叙思考,也许接灯处坏了,金属接口得拨一下。还不行的话就是线路问题。他思考完,想问游鸿钰,记不记得家里起子螺丝刀的工具箱在哪,游鸿钰自己就说,“换了刚买的新灯泡都没用,果然不是灯泡的问题,应该是接灯处坏了。” 邱叙先从不够稳定的三脚架下来,动作动作一顿。他看了一眼游鸿钰,她正平平淡淡地把两个好灯泡,一个刚买来一先前的放进口袋。 她在室内轻轻往门外跑,“我去找工具箱来。” 游鸿钰离开后,室内变得寂静。 邱叙空空落落站在正中,想到,在这无人的三层小别墅里,有人自己支起三脚架,自己爬上去换灯泡。 邱叙忽然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疼。他爸肯定疼她多一些,张口一句课文里的银杏树好好看,就给她请人从云南载来种在家里,还要叫这叫迎龙树不叫子孙树。那肯定是家里食指都不准沾淘米水的龙。 游鸿钰仰头看着邱叙轻车熟路把灯泡接口修好,游鸿钰欢欣地说他好厉害,没想到邱叙收拾着三脚架,提起来,要走了,斟酌片刻,看向游鸿钰,说,“你自己弄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