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丈量着墙面上下的高度,跃跃欲试:“这并不高,旁边有棵树,简直就像是为翻墙量身定做的。” 花满楼察觉到旁边的气流不对,出手迅疾地拽住了傅回鹤的衣角: “……不必如此。” 傅回鹤眨眨眼,问:“花兄有更好的办法?” 花满楼只得叹了口气:“虽然我是个瞎子,但是功夫多少还是会一些的。” 很难讲傅回鹤是不是早就打着这种主意,因为他现在的眼睛里明显闪烁着一种计谋得逞的狡黠:“好啊,那我就将我交给花兄了。” …… 金风细雨楼的机关遍布四楼一塔,守卫也很是森严,比起其他的地方,这里还多出了许多武功不俗的江湖好汉。 但傅回鹤却偏偏能报出精准安全且避开各路寻访人马的方向位置,配合花满楼悄无声息的轻功,两人几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动,就这么溜进了江湖顶尖势力的守卫最中心。 傅回鹤感觉到花满楼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抽走,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挺喜欢武林人士这种上上下下飞的轻功,只可惜灵雾并不能让他变得可以修习这些世界的武功,不然还能给他贫瘠的生活带来一些乐趣。 “傅兄,我在想一件事。”花满楼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摆,忽然低声开口,“一个人如果能看清这么守备森严的地方所有的防守路径和机关触发,怎么会没有悄无声息潜入的本领呢?” 傅回鹤无辜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是人?” 花满楼:“……” 怎么说呢,傅回鹤的回答,每一次都能击中花满楼毫无预想的点。 花满楼就这么听着傅回鹤的衣衫摩擦声忽远忽近,将这地方里里外外寻了个遍,特别是在花园和盆栽的地方,就连锦鲤池子都撩拨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找的种子。 主人家不在,花满楼倒是没有随意走动,而是轻嗅着房中的燃香,眉宇间有些困惑。 傅回鹤回到花满楼身边,身周的气场有些冷凝:“我没有察觉到种子的气息……奇怪,莫非他还能随身带着种子行走在外?” 花满楼温和道:“或许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嗯?” “从房中的熏香来看,燃了已经有些时辰,此间主人走时并未熄灭,或许他离开的地方并不远,时间也并不长。” 花满楼的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响动。 傅回鹤握住花满楼的手将人拉到门后,两人的身边白雾顿起,逐渐将身形笼罩进去。 出现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坐在轮椅中,面带病容,身形瘦削的男人。 只不过比起那日在离断斋时,他的面容红润了些许,眼睛更亮了几分,燃着一簇火,亮若寒星。 而就在他行至门口之时,暗处的许多扇窗户突然打开,寒光乍现的箭尖直指这个男人,尖端在黑暗中隐隐透着不详的颜色。 “这般意气用事,倒不像是狄副堂主的作风。” 只是九月,苏梦枕的身上就披上了厚重的大氅,他低低咳嗽了几声,双手中却还抱着一个圆形的类似汤婆子一般的东西,只不过上半部分却镂空成了类似金属香囊的模样。 “苏楼主为何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金风细雨楼出了些小问题?”娇媚的声音自暗处吃吃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