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偷窥!」 严成澜缓缓起身走到靳若鱼面前,他邪魅扬唇伸手捉住靳若鱼的手反问:「本座一直都是醒着,是你自己一声不吭就开始脱衣换裳的,怎么现在倒还骂起人来?」 「你,你强词夺理!我才没有?」靳若鱼气哼哼的,嘴上却是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要不这样,本座让你看回来,再加上利息还让你摸回来,如何?够诚意吧!」 「啊,啊,啊!我不跟你说话了!」靳若鱼转过身就想离开山洞,刚才匆忙换衣裳没注意,现在才看见山洞里那是一堆动物的死尸,散落地上处处狼籍,这得打多少蛇蛙鼠类才会变成这样? 「怎么不走?真想把本座看透摸遍?」严成澜嘴上仍是油嘴滑舌的半点正经也无。 靳若鱼再度转回身,硬撑着红脸皮开口:「我?你看了我的,我自然也得看回来啊!」说罢拾起一旁的衣裳开始替严成澜着装。 严成澜也很配合,该低头就低头该屈膝就屈膝,一点抗议声音也无。 最后穿戴好了,靳若鱼拿着自己的帕子到潭边弄湿,接着拿给严成澜擦脸。 这人遇事就是爱逞强,话也不说清楚明白,总爱让人猜,他明明整夜没睡却又装睡,若不是看到地上那些动物被砸穿的尸体她还不知道严成澜护了自己一夜。 严成澜坐在岸边的石头上任由靳若鱼打理自己的黑发。 靳若鱼用手指当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理着严成澜那一头如黑绸般的墨发。 「怎么你的头发还能黑的发亮啊?真好。」靳若鱼如此感叹着。 闭着双眼稍作休息的严成澜扯了扯唇:「以后你也可以的。」 他在心底默默加了句:只要替你换上胭脂心,从此以后鱼儿就真的完整了。 靳若鱼笑着没有回应,她慢慢地将严成澜那一头墨发束成冠,再小心奕奕的将一柄玉簪插入固定。 「鱼儿是越来越巧手了。」严成澜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说道:「坐坐,再等一会儿该来人了。」 「谁来了?这里不是有迷阵吗?」靳若鱼好奇地在严成澜身边坐下问道。 「迷阵在昨晚已经破除,守护胭脂石的使者任务完成了便解除了迷阵。」 「一颗藏在水底的小石子也得摆这么大阵仗呀?」靳若鱼不是很明白,那颗石子都没有她的拇指指甲盖的大,怎么就需要这般费劲心思还得如此千辛万苦地来找,随处往地上丢那是找都找不到的。 「傻鱼儿,就因为胭脂石小,所以它不论处在哪里都会努力展现自己,既使在潭底不也一样在发光吗?昨晚你我不也受它帮助不被潭底的水压和呼吸困扰。」 「这么说也对。」 「接下来就看该怎么让这颗石头变成心了?」这才是真正的困难处,没人知道一颗胭脂石需要多少心头血才能变成胭脂心,且单就靳若鱼来说,心头血也不能随意取,这颗胭脂石需要的心头血只能取用心思纯净之人的血,不受人间杂念污染,这样的心头血只有少数人有,一是刚出生的婴儿,二是修道到一定程度能完全屏除杂念的道士、佛僧,这些人的心头血可都不好拿啊! 「是啊,你还没跟我说怎么把胭脂石变成一颗胭脂心呢?」靳若鱼看着严成澜一脸好奇询问。 严成澜瞇着眼看着天际,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是小事,胭脂石只需要灌溉就能蜕变成胭脂心,那是时间上的问题。」是啊,既然需要心头血灌溉,而那些心头血又不好拿到,那就自己去创造就好了! 靳若鱼绝对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的严成澜正在计画着什么,所以她也很轻松自在的靠着严成澜一边间聊等人,一边欣赏着谷邑古潭的周围景緻。 此时的谷邑古潭景色秀丽、风光怡人,蓝天白云映照在潭水之上,偶有微风拂过扬起阵阵涟漪,潭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躲在潭底的乌龟和龙鱼却无端端的感受到阵阵冷意。 「此处不宜久留,怕是再过不久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人间炼狱、阿修罗的地狱!」乌龟叹气说道。 「是吗?」龙鱼轻轻摆动着身体尾巴,她也感受到一股从潭底冒出来那止不住的颤抖冰冷气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