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 严姒羽点头起身离开祠堂,顏春则是看着靳若鱼身旁婴儿的掛轴,低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时候前家主拿着药水交代自己,将酸梅子泡在药水中半刻再捞起,务必让每颗酸梅子都沾上一点药水再拿给夫人吃。 顏春颤抖着手接过,追问:「夫人会怎么样?」 严成澜冷然无情的眼眸深处映不出顏春的身影,只用冷淡的嗓音回覆:「你以为我会让她出事?」 顏春摇头跪地说着:「不能用别个孩子的心头血吗?」那可是家主您和夫人的孩子啊! 严成澜双手收敛在身后,他只是转过身看也不看地上跪趴着的顏春,「你无权置喙。」不是他不想而是胭脂心需要最后的那一滴心头血,只能用至亲骨肉的血? 清晨,天还濛濛亮,露珠在晨曦中微微发亮,严府眾人全都齐聚在祠堂前举行开祠仪式。 严伯益如今是家主,他站在最前头率领眾人祭拜,完成后严伯益拿起桌上的笔墨为无缘的弟弟将名字写在祖谱上。 那是严成澜早就想好的名字,无论男女皆取名严奉笙。 看着严奉笙三个字被写入祖谱里,顏春的双眸逐渐湿润,她看着也从外地赶回来的李牧紧抿着嘴不发一语,顏春知道有些事还是别再提起了。 开祠仪式完成后眾人都在祠堂里坐着间聊,顾倾城则是和严东槓上了。 「姓顾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凭什么砍了我的预算。」严东瞪着顾倾城不满抗议。 「身为严府第一帐房我自然有权替严府的开销把关,谁知道你盖那什么竹色月塘是什么东西又有何意图,现在严府财库吃紧我自然得先砍了。」顾倾城说起话来一条又一条的,听起来似乎都是他有理。 「什么叫严府财库吃紧,分明就是你公器私用!」严东气得拍着椅子扶手大骂。 眾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严东和顾倾城身上,顾倾城也不心虚,他敢这么说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 「怎么了这是?」严伯益坐在主位上开口问。 「啟稟家主。」严东起身回话:「这个顾倾城擅自砍了竹色月塘的预算还说咱们严府的财库吃紧,我想请家主主持查帐。」严东咬着牙恨恨地说着。 「哦?」严伯益看向顾倾城问:「顾先生有何话要说?」 顾倾城不慌不忙从容自若起身,他还稍微理了理身上的皱褶才开口:「啟稟家主,严府近日才修盖完成祠堂,加上之前在北鮨的建设然后?」顾倾城伸手指着李牧说着:「李大夫这阵子都在外头悬壶济世救人且不收分文,这开销也是一大项目呀。」财库只出不进怎么会不吃紧? 「顾先生的意思是我严府如今财务拮据?」严伯益皱眉问着。 「那倒不至于,顾某意思只是那竹色月塘可以缓一缓再兴建不需急于此刻。」说完话之后还朝严东挑眉。 听到此,严东气得指着顾倾城骂道:「姓顾的,你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顾倾城也不甘示弱地回嘴:「只要严大总管能让顾某人今年如愿抱得美人归,那么你的竹色月塘顾某也保证今年一定让你如愿动工!」我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 严姒羽这时出来打圆场,她看着顾倾城说道:「顾先生,顏喜那儿由我去说,竹色月塘的预算就多多麻烦顾先生了。」 「有少主这话,顾某一定办到!」顾倾城拱手领命,只是他特意看一眼终于一脸满意的严东,扯唇冷笑心想:你以为这就完了?还有好戏在等着你呢! 当竹色月塘动完土开始动工兴建后,严东看着那一片空旷又杂草丛生的土地,又气得咬牙骂道:「好你个顾倾城,难怪人说寧愿得罪君子也不愿意招惹小人,你顾倾城就是个妥妥的小人!」说好的动工兴建,那工人呢? 严南看着自己手上的铲子默默弯身开始铲土搬石,无法,再怎么抱怨还是得动工,毕竟竹色月塘一直都是前家主想要兴建的,他们兄弟再不济亲自动手也要将竹色月塘给盖出来。 严姒羽站在山腰处看着严东、西、南、北弯腰努力工作的样子,她深深叹口气看着顾倾城问:「顾先生就不怕?」 顾倾城一副屌儿郎当的痞子样说道:「就只是暂时性罢了。」又不是不找工人只是快过年了人不好找,等开春了人手自然就会找足。 「顾先生应当知道,竹色月塘是家父遗愿,李大夫的悬壶济世亦然,只这两样还请顾先生日后多多配合,切莫玩笑。」 寒风刺骨雪花纷飞中顾倾城诧异抬头看去,他方才好似将严姒羽看成了严成澜? 「顾某定当遵从。」顾倾城最后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顾先生请。」严姒羽随手丢给顾倾城一把铲子。 「这是??」顾倾城接过铲子瞠着眼难以置信,不是吧?!他一个帐房先生还要下地去铲土搬石?他的手是用来拨算盘的不是用来? 顾倾城一抬眸只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