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凝着担忧,她伸手在盛清眼前晃了晃,“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盛清于沉思中恍然回神,看着谭秋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打点小米粥就好了,麻烦你了。” 谭秋摆手,“姐姐,不必和我说谢谢。” 看着盛清仍旧有些苍白的脸,那眉宇中萦着被刻意遮掩过的忧虑,很浅,但谭秋仍旧看了出来,她很想知道盛清是为什么烦恼,但是又不太好问出口,盛清如果想让她知道,应该会主动告诉她的。 谭秋捏着手指,良久,又突然转身走回去。 盛清抬头看她:“是忘记带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盛清便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怀里。 是谭秋。 那只温热的手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打着,像是在哄小孩子。 这个怀抱如此让人心安,盛清闭了闭眼睛。 头顶上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姐姐,有任何麻烦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当然了,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说的话,也不必勉强。” “这几天你太累了,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安安心心的修养几天,好吗?” “我去买粥,等我回来。” 谭秋走之前,顺手揉了一下盛清的头发。 髦发的手感软软蓬蓬的,像长毛猫一样。 医院对过便有一家灌汤包店,门口有几个人在排队,想来是味道不错的,谭秋便改变了计划,转去排了灌汤包。 盛清刚醒,谭秋想让她吃好一点。 谭秋前面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粗布的鞋子像是自己做的,鞋帮上还沾着些泥巴。只要了一碗小米粥,一共两块五毛钱,但是她佝偻着身子在那方手帕里沾着唾沫翻来覆去的数着,也没有凑出最后的那五毛钱。 店老板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长柄的钢勺摔在粥桶的边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买不起别在这挡路,上一边去。” 说着,他一手夺过老妇手里端着的粥,另一只手不耐烦的一挥手。 老妇还未出声,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可怜可怜我吧,我一个孤老婆子,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这来找我那个不肖女啊,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女儿自打上了大学就不认我们老两口了哎,可怜我这么大岁数也做不动活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饿死也不会来找她的。” 老妇声调尖利的叙说着自己的难处,情到深处还带着两声抽噎,纵使话语间的逻辑混乱,可还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已经开始有人说店老板小气,没有同情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