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在这院子里住了十来天,闲来无事甚至还把院里杂草除了,至于那茅房——一个荒凉到许多年无人居住的宅院,能脏到哪里去不过是那迂腐的读书人借机恶心林鹤,给她找不痛快罢了。 林鹤什么都没说,她抱着剑站在外头等着,倒是赵璞一脸愧疚,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左等右等,最后房芝说: “世子,你知道那法器藏在何处,不如你带这位义士去,不必等我。” 院里恶臭熏天,看样子房芝是真吃坏东西了,昨夜林鹤给他干粮他不肯吃,赵璞猜他一定是饿得不行,白天偷偷出去吃坏了东西。 “既是这样,你不如早点说!”赵璞替林前辈难受,连士族的涵养都抛了,出言不逊道, “你出去外面如厕也行,非得闹这样,这里是林前辈的地方,我真替你害臊!” 一句话将房芝呛得无地自容,房芝骂了几句,没听到回嘴,原来赵璞跟着林鹤已经走远了。 一路上,赵璞为了房芝的行为反复跟林鹤道歉,林鹤表示不放在心上,但赵璞仍是心怀歉意,又说了一遍: “我应该在他做出这种行为之前制止他的,都是我的错,真的太失礼了林前辈。” 林鹤失笑,摇摇头,她不想再继续这个有味道的话题了,赵璞又嘟哝了一阵,最后反应过来说: “对不起前辈,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林鹤说: “你年纪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很正常,但你心性是好的,只是容易惹人烦,人情世故上面容易吃亏。” 因为性格上的缺陷,赵璞从小就不受待见,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有耐心的长辈,非但没有责备他,还主动宽慰他,这让赵璞感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他努力把嘴巴闭上,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成熟一些。 月光皎白,街头巷陌四下无人,偶尔有巡逻的卫兵经过,林鹤便拉着赵璞躲在屋顶。 她身手极好,掠上屋檐时身轻如燕,赵璞只觉得身体一个失重,下一瞬就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上。 卫兵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经过,赵璞心脏噗通直跳,屏气凝神,等人走了,他忍不住嘟哝道: “幸好没带上房老师。” 听到这话,林鹤忍俊不禁,她一笑,未被素银面具遮挡的一侧脸颊上露出酒窝,赵璞盯着她看,失神地说: “小公主的脸上也有酒窝,和你一样。” 林鹤僵住,别有深意地看了赵璞一眼。 赵璞有点不知所措,低头将话咽进去。 元沁坊东边有一家药铺,这些日子临城老百姓们人人自危,药铺老板不知所踪,店面也已经关了好些天,赵璞拿着钥匙开了门,他跟林鹤说: “就是这了。” 两人进了屋,林鹤用一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