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一直用它,我也想试试。 结果呢?顾青竹问。 有些呛鼻子。应许口吻诚恳,听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好闻。 顾青竹唇角不自觉勾起,因为这个足够好笑的回答。 呛,为什么还不换? 这一次,应许隔了一会才回答。 因为青竹喜欢。 我也想喜欢上它。 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就会距离你更近一些呢? 顾青竹想,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可她已经无法再像过去一样,毫无犹豫的对应许说出这样冷厉的话。 她为此感到心惊。 为自己的心软,为自己的迟疑。 最终,顾青竹闭上眼,逃避了这个问题。 随着前视镜内的omega呼吸逐渐趋于平静,应许终于收回视线。 余光中,盒子便躺在副驾驶。只有应许清楚,那里面装的根本不是蛋糕,只是工艺精美的玩具而已。 夜色模糊,只凭肉眼,很难分辨,顾青竹大概率也不会伸手接过它。 关心于顾青竹就像毒蛇猛兽,避之不及。 一个关怀她身体的蛋糕,大概也归属此类。 就算顾青竹真的要接,她也会失手打翻那个蛋糕,用别的方式转移走omega的注意。 说到底,应许只是打了个小赌,赌顾青竹的态度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现在看来,答案是没有。可她主动要应许来接她,或多或少也说明了些许问题。 或许还很早,但应许拥有充沛的精力与耐心,她愿意等待顾青竹,等待她的心离开那座死寂的陵园与早已焚为灰烬的尸体,等待她愿意重新走入一段关系。 而后心甘情愿踏入应许为她准备好的玻璃房。 车驶停于公馆前时,栅栏外正亮着昏黄的灯,近乎要将雪色消融。 应许抬眼,前视镜内,女人紧闭眉头,呼吸有些沉。 早在刚见到顾青竹时,应许便发现了,顾青竹似乎喝了些酒,脸色绯红,近人情了许多。 青竹?应许轻声叫道,没有回应。 应许没见过醉酒的顾青竹。 但酒精能麻痹人的感知与行动,让人迟钝。这种情况下的omega,对她构不成威胁。 确认完这点后,应许唇角略略勾起。 青竹? 又一次轻唤,四下依旧静谧,仿若时间在此刻凝滞。 应许打开了车门。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