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事是她做的,奖是她领的,应许遭受的一切痛苦都由她亲手或间接造成。 或许她就该像那张卡片上写的一样。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再次想起这个问题时,顾青竹一瞬恍然,仿若回到过去那些阴雨连绵的日子。 她总是这样质问应许,而alpha只作充耳不闻,毫不在意那些恶意。 耳边,陆助理讶然道:她是不是也要走了? 顾青竹方才回神,凝视女人的背影。 入院第一天,她亲眼看见对方藏了一把小刀。 该回去了。顾青竹起身,眼前刹那空白一瞬,她站定数秒,方才从那种心悸中脱离。 beta全心放在那个病人身上,没有注意到这片刻的失态,迟疑道: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没问题吗? 顾青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陆助理看向她,四目相对里,顾青竹看见那双眼中藏着慌张与茫然。 顾青竹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个傍晚。 似乎也是这样的晴天,她问医生:人没有出生的权力,为什么还不能自由的选择死亡? 这句话印刻在她的记忆里,顾青竹自己也忘记出处。但对方却颇为严阵以待,格外严肃的疏导起来。 离开诊疗室时,她向门外等待的许应不满道:她的话好多。 beta柔和看她,并不附和,任由顾青竹牵手。 这段回忆,是过去的记忆里极不起眼的一帧。 初次想到时,顾青竹甚至有种陌生感,不解它是否真的发生。 静谧一片,她终于说:或许吧。 beta当即去找护士,顾青竹不看她的背影,随手拾起她落下的设备。 密码并不复杂,是许应的生日。 许久没再触碰,顾青竹的动作有些生疏,输入那几个数字时,想到的不是许应,而是与她生日相近的应许。 屏幕刚解锁,便是与应许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是顾青竹发送的:【嗯】 早在陆助理取走设备当天,顾青竹便知道了这件事。但她没有问询,任由对方欺瞒。 指尖滑动着屏幕,很快,应许的一天呈现在她眼前。 alpha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凌晨三点时,她会发来夜景与一句晚安,六点时,又会分享一张朝霞的照片,没几个小时,又到午餐时间,菜式低廉又难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