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白先生?」 陌生女人的叫唤把白栗从浑沌不明的梦境中拉回来。 「白先生,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人关切地问道。 白栗迷迷糊糊地望向声音来源,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护理师,接着鼻子也嗅到很明显的消毒水味。「—这里是医院?」 「对!你在医院的急诊室—」戴着口罩的护理师点了点头,温声的询问。「白先生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他有些迷惑,「我记得—我在学校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要我们跑操场五圈,天气真的好热,身上流了好多汗,都快要中暑了—难道我昏倒了?」 护理师摇了下头,「白先生不是因为中暑昏倒,好像是走在路边被从二楼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头部晕倒才被人送来医院的。」 「啥?」白栗大吃一惊,本能地举起右手触碰自己的头部,果然上面盖了块纱布,还缠了几圈绷带。「我被花盆砸到头?可是我怎么记得昏倒之前是在学校,而且我们体育老师很兇,如果没有跑完五圈就要留下来做伏地挺身一百下—」 听到这里,护理师随口问道,「白先生在念大学?」 「不是,我才读高一—」 「高一?」她打量面前这个体格比同龄的男性来得纤细瘦高、五官也很白皙秀丽、穿着打扮却很韩风的年轻男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白先生今年几岁?」 白栗不加思索地回答。「十六岁。」一直被对方称呼「先生」而不是「同学」,不禁觉得很有趣。 「你等一下—我去请医师过来—」护理师慌慌张张地拉开帘子走了。 他摸了摸麻药退去之后,开始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老师不知道有没有打电话通知老爸?不过打了也没用,他一定不会来的—」 刷!的一声,帘子又被拉开,这次多了位穿着白袍的男医师,目光严肃地紧盯着他的脸。「白先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刚刚还有点晕晕的,不过现在好多了—」白栗老实地回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医师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我要先问几个问题才能判断—请问你的姓名?还有生日是几年几月几号?」 「白栗,白色的白,糖炒栗子的栗,我的生日是—」他马上背诵出来。 「今年几岁?」 「十六。」 听到这个回答,医师停顿了几秒,「现在是西元几年?」 「2012啊—我说医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