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儿子一眼,「这家经纪公司在业界可是数一数二,多少人巴不得跟它们签约,妈也是为你好,有座强大的靠山总比一个人拚死拚活来得好。」 「那家经纪公司要是真有妈说得那么好,我就去试试看—」 年轻男人的声音彷彿快要唤起被自己遗忘的记忆,让白栗生起逃跑的衝动,脑袋里有个声音在说「快走!」、「快离开这里!」,但是全身抖得好厉害,连走路都很困难,好不容易踏出化妆间,不由得用双手抱紧自己— 「你没事吧?」有工作人员经过身边,关心地问。 白栗颤声地问对方,「请问洗手间—」 「喔,洗手间在那边—」 「谢谢。」他有些困难的抬起脚,慢吞吞的走进男厕,背部贴着墙壁蹲下,脑袋里发出尖锐的杂音,接着出现许多模糊、扭曲的画面。 他抱住头部,闭紧眼皮,集中注意力。 画面又是好几张男性脸孔,狰狞、邪恶的看着自己— 几隻手朝自己伸过来— 那是白栗经常做的噩梦,不过还是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出现,霎时整个人像是掉进冰水里头。 不要想起来— 好可怕— 白栗骤然睁开眼皮,口中低喃,「难道我真的认识那个人?」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 是向秘书。 他抖着手指摁下接听键。 「喂?」 「—白栗,你人在哪里?」 「我—送花来给客户,现在正要回店里—怎么了?」除非真的有事,向秘书很少会打电话给自己。 向子文有些突兀地提出请求。「今天和明天两天可以请假吗?」 「请假?」 他一面跟其他人交代事情,一面回应。「因为老闆在台中出了点状况—」 「他怎么了?」白栗忘了刚刚还在发抖。 「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打电话给老闆,可是他都不接,问了下榻的那间饭店,确定人在房间里头没有出来—」 白栗开始担忧。「该不会生病了?」 「应该不是,只知道昨晚他跟他父亲见过面,每次跟黑家人扯上关係,老闆的情绪就会非常糟糕,可能你不记得了,每当这时候老闆就会要你或其他人到饭店,他习惯用性爱来发洩怒火,可是现在身边已经有你了,自从你们开始交往之后就跟其他人解除合约,如果他找别人紓解还好办,就怕他没有这么做,那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我马上打电话跟美月姐请假,然后回家拿点东西—」 「那我开车过去接你—」 「好。」 把手机放进牛仔布围裙口袋,白栗才要出去,沉莹凤的儿子正好一面讲手机、一面走进来上厕所,下意识地压低帽沿。 「—我拿到车了,当然没问题,晚上一起去飆车—你要带两个正妹一起去?你也知道我对正妹没兴趣,比较喜欢—」 因为急着走,他没有继续听下去就离开电视台。 待白栗开着新买的厢型车回到住处,拿了几样可能会用到的物品和换洗衣物,正好向子文的电话又打来,便下楼跟他会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