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气愤睁眼:“盯着我我怎么睡啊?小孩也是有隐私的好吗!” “你以为我想来?老爷子给所有人排了个值班表,轮流来给你站岗,”乔淮阳边说边拖了一把椅子到床边,“怕你没人守着出事,开心吧?” 说完他忍不住似的弯腰拧住乔唯的鼻子:“你个臭丫头,装得倒是挺像,把人都能给急死。” 这两天乔唯总是半睡半醒,清醒五分钟昏迷两小时,有点名气的医生都被他们给联系了个遍。 要不是她自己狼人自爆,说吃了麦当当才能好,他估计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关心则乱。 想到这里,乔淮阳手下两分力变成了五分。 乔唯疯狂反抗:“放开窝!泥奏凯!” 哼哼唧唧像只小猪,要是小猪佩奇要影视化的话,就让唯唯来演好了,乔淮阳突然有个恶趣味的想法。 兄妹二人在病房里打起来了,嘻嘻哈哈,出了病房的两口子难得和谐,没有互相呛声,气愤却悲伤压抑。 “我在网上搜了,得这个什么叶绿体病的只有植物,没说人也会得啊!”乔继恩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如果不是受限于轮椅,他能蹦起来。 林薇棠却给他泼了盆冷水:“要是人人都能得这个病,那还叫罕见病吗?” 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就说这两天他们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我哥嫂电话就没停过,你们家的人也是,我听到过两三次,都是在联系医生……我可怜的唯唯呜呜呜呜……” 乔继恩沉默,眼睛泛酸,他粗鲁地抹了一把眼睛,粗声粗气道:“好啦,别哭啦,忘了唯唯怎么说了的吗?不要表现出来,我们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还不如个孩子沉得住气吧?” 可听他这么一说,林薇棠眼泪流得更厉害。 怎么会有唯唯这么懂事这么乖的小朋友,知道自己生了病,还假装被瞒得很好,假装很开心,不想让家人再担一份心。 而他们当父母的对她做了什么?他们罪大恶极! 下辈子,下辈子就让他们来给唯唯当孩子赎罪,让她用他们对她的方式来对待他们,给他们一个赎清罪孽的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亲欲养而子不待! 俩人此刻才有了锥心之痛,后悔和痛苦齐齐涌上来,只能互相靠着对方才能勉强支撑。 林寒月站在玻璃门前,隔着玻璃看着水火不容的两口子抱头痛哭,感觉头上一排接一排的乌鸦飞过。 这是在干什么?新的行为艺术吗? 她甩甩脑袋,一步三回头地进了乔唯的病房,和乔淮阳交接班。 “我把唯唯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乔淮阳表情严肃。 “神经,你以为唯唯是你一个人的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