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致微笑,正要向何霜走去,忽听徐元礼说:“上午去菜地摘了两颗茄子,我做不好,徐致,你来。” 徐致很感到莫名其妙。 蒋斯微在午饭前赶到徐元家,秀气的脸上满头大汗。 徐致问他还欠元家多少钱,蒋斯微说了个数,听得徐致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非得烧粉青?” “好不容易找到祖上的秘方,我得试试。”蒋斯微接过徐元礼给他盛的饭,“我起了个大早赶工,为的就是早点来你家商量,怎么说,徐致脑筋可算爽利了?你这副脑子,可不能再钝了。” 徐致面色发窘,低头道:“昨夜之事,能不能别提了?” “不能。”蒋斯微果断地说,“看来你是真的好转了,还怕羞。” “确实不必放在心上,”说完这话,徐元礼抬头看了对面何霜一眼,“有人和你有同样症状。” “是吗?”徐致惊问道。 徐元礼点点头,目光看向厨房的窗户,道:“东南在巡守?” “对。” “何霜前两晚接近暗门时,也有失常表现。”徐元礼低声道,“据她猜测,暗门对人有影响。” “确切地说,是对人的意识,”何霜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有影响。” 这时,一直低头扒饭的蒋斯微说:“可你们昨夜不是说元礼没有被影响吗?” “还有东南。”徐元礼补充道。 何霜沉吟了片刻,视线转向徐致,道:“你能详细描述下,你昨晚见到暗门的感受吗?” 徐致转入回忆,厨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众人轻轻咀嚼食物的声音。 “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眼睛移不开,好像要被吸进去,我本来以为,我一直以为,暗门应该是个门,或者至少是个洞,郭先生的手记也没写出具体的情形,我总觉得那一小段水流要把我吞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别的……”徐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说到水流,”徐元礼适时接话,“方才我在郭先生手记里找到确切的记录,加之前几夜对暗门的观察,可以确认,暗门比一百年前小了。” “小了的意思是?”蒋斯微问。 “今夜你去见了便知。”答的是蒋斯微的问题,徐元礼目光所向却是何霜。 何霜一直感知得到他的视线,右手握着筷子久久没动,直至一个念头浮出水面。“假如那位郭先生的推测正确,再过一段时间,河道这个暗门也许会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蒋斯微整张脸都纠结起来,“意思是,以后那边不会有人再进来,我们也永远去不了那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