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来,尝尝这上好的桃花酿。” 徐元礼立时入座,一口饮尽徐致为他倒的酒。 蒋斯微更急,没等徐元礼多说一个字,便抢先说起晚上暗门的见闻来。 他与徐致,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入神。一时没人察觉徐元礼独自喝空了那一小壶桃花酿。 还是徐致为了自证今晚表现良好,将问题抛向徐元礼:“你说,暗门是不是未伤我分毫?” 对这个问题,徐致率先抢答道:“那还不是因为有人落水,情急之下你顾不上暗门了。” 蒋斯微闻言冷笑一声,“还真不是我顾不上暗门,是元礼,徐元礼!他见人落水,二话不说也跳下去了,我何止顾不上暗门,我简直分身乏力。” “这么看来,暗门对何姑娘还是魔性更大。”徐致道。 “重点不在于此,”蒋斯微若有所思地说,“重点在方家兄弟知道了暗门位置,恐怕从今往后,暗门要不得安宁了。” “哎。”徐致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酒,酒瓶一上手,顷刻间纳闷道:“没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徐元礼。 徐致推了推他,道:“一个人喝闷酒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还没见他今晚方寸大乱的样子,何姑娘一落水,他那声音——徐元礼何曾高声大喊过?”蒋斯微面向徐致道:“你总问我,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心是何种表现,徐元礼今夜这一遭,算。” 徐元礼斜觑蒋斯微一眼,忽而晃了晃空杯,转对徐致说:“再拿些酒来。” “拿什么酒来?你们来我这可不是喝酒来的。”徐致正色道,“我不想知道那些男欢女爱之事,说正经的,元家既已知晓暗门位置,我们往后还如何暗访此中奥秘?” “他们只是知道位置,并不知道具体时辰,也未必知道何霜是打开暗门的钥匙。依我看,我们可以趁势附送他们几记烟雾弹,让他们以为暗门不止一处。反正来日方长,何况还有东山之谜要解,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蒋斯微道。 “有道理。”徐致闻言点点头,目光转向徐元礼,“元礼呢?有何良策?” 徐元礼怔愣许久,末了,他说:“无。” “啊,还有,”徐致又想起一事,“老先生不是许了何姑娘参加论道吗?何姑娘一个外来客人,还没见识过论道之难,既然老先生没定日子,不如我们顺便趁这几日给何姑娘演练演练?” 徐致的提议似乎打动了蒋斯微,只见他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意,道:“这趟差事我愿意,想想都有趣得很。” 受蒋斯微脸上的笑意影响,徐致瞬间也对“论道演练”有些期待,正要问徐元礼这提议如何,却见他身体往旁侧一倒,竟就地趴在了坐席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