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一愣间,司马道继逃过致命击打。 韩晃腹部被矛刺穿。是李羔! 矛是组装的,被分成三截,由猎犬驮载。 李羔巨力,将韩晃挑起,摔出去。 通! 英雄……末路。韩晃腹部血流如注,若非他长时间背负“苏峻”奔波,体力耗尽,岂会被这三人困住?岂会惧这些猎犬? “他在哪?”韩晃其实还能拼,但不想拼了。没意义了。恩公来会稽郡,他跟来,恩公是罪徒,那他当官兵。原本他想的是,如果攒够功劳,能转到县狱,就能让恩公少吃苦头了。三年前,他被派去萧山做任务,祖刺史的人找到他,对方不仅许诺助他劫出苏峻,还能重用苏峻。 可是…… “他在哪?” 李羔将矛尖抵到韩晃喉处。 袁彦叔:“我把你和他埋在一起。” 韩晃认命:“好。” 官道边。 王葛三人虚惊一场,司马冲重又躺下,铁雷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 桓真提醒过,匪徒的来历跟吴郡、吴兴郡、宣城郡三地有关,凡操这三地郡音者,都要警惕。但刚才询问“王匠师”者,确实是仰慕王葛名气的普通匠人。 一个人练没练过武,从举止姿态上就能看出。此次虽是虚惊,铁雷反更紧张了。 草木皆兵的三人不知,祖涣人手有限,派出杀王葛的部曲只有两人,早被司马道继查出来铲除了。 还有就是,王葛低估了自己,别说她表现出的种种匠人天赋了,仅凭考试期间协助诛匪的功劳,官署也不会过河拆桥,让一小女娘被叛贼余孽报复,那不是打官署的脸么? 十天后,九月二十八。 三人终于回到踱衣县,先去县署。 桓县令公务忙,不在署内,门下史接见王葛和司马冲,铁雷在院中等候。 没多久,门下史送王葛出来。 这就离开县署了?铁雷回头望望,小声问:“司马郎君呢?” 王葛挺愧疚,也回头瞅眼,说道:“留在县署了。门下史说,司马郎君护送我,有仁有义,但不该向官长隐瞒。这件事,算不算逃兵,得等桓县令回来再议。还有匪徒的事,门下史让我不必担心,县令都知道。” 铁雷“啊”一声,想想,道:“如果真有事,这一路不会那么太平。” 王葛点头。门下史一定知道什么,才会这么嘱咐。十天的路途啊,三人时刻担心被追杀,吃不好、休息不好,一个个憔悴的快成乞儿了。现在看,要么是他们想多了,要么匪孽早被清除。 六月初离家,九月末归。将近四个月啊,感觉比一年都漫长。前方就是通往瓿知乡的岔道,然后是槭叶亭,快了,快了!王葛恨不能背生双翅,即刻飞回家。 后方马蹄疾驰,竟是桓真和王恬。 第262章 250 有何本事和她比? 四人欣喜相见,世事艰,平安重逢比什么都珍贵。 桓真日夜赶路,就是想看王葛、铁雷归乡没有。放下心就不着急赶路了,牵马而行,铁雷告诉桓真路上所闻所见,还算顺利,就是司马冲被县吏留在了县署。 这事桓真知道。“我也去了县署,给族叔留了信,游徼之职肯定保不住,希望留住他的乡兵身份,明年才能再考准护军。”以族叔的刚直性格,求情没用,不如把前后始末讲明,让族叔知晓当时形势之恶,多耽误一刻,王葛都有被害的可能。 所以司马冲之错,在于行事还是太鲁莽,他当时应该告知官长实情,而不是扯谎过所竹牌丢失。如果告知官长后,对方不允,司马冲强行离开,事后怎么都能赖上官长,判其分不清形势轻重,替司马冲背一半罪责。 当然,现在桓真才感叹消息的不对等,导致他费尽心思找到的线索,不过是官长俯瞰全盘的某处布控。人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