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他“别再发神经”,并把剩下的干净碎衣服又谨慎地收进了医药箱里。 “……妈的,”沈忱仍旧躺着,碎碎念道,“你懂都不懂,我现在受重伤了,到时候伤口会被感染,然后化脓,然后我就会发高烧,然后就死了……我他妈就是死,也要跟你极限一换一,你等死吧你!” “行,头脑清醒,逻辑缜密。” 摘了两大片棕榈叶,盘腿坐下,“来帮忙。” “……哦。” 沈忱捂着肚子,慢慢爬起来。 他擦掉脸上半干不干的眼泪,在男人身边坐下,跟着一起摆弄棕榈叶。 冷冷的海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他腰上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沈忱回忆着这几天的事,良久后他低声说:“……他妈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岸头也不抬:“因为你打了船夫。” “你还不是打了!为什么打他?为什么要打他啊?!” “因为他想多要钱。” “他为什么坐地起价!” “因为我们错过了渡轮,坐了他的船,并且他没有商业道德。你不要再问我为什么错过渡轮,我懒得跟你复盘。”季岸终于抬起头,望着灰色的天空,“早知道就不来出差了。” 这话终于说到沈忱心坎里:“你说得对,早知道我就是死,我也不跟你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看向远处翻涌着的海。 片刻后季岸又说:“……你会跳草裙舞的吗?” 沈忱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沈忱,男,二十五岁,公派来国外出差的路上迷路了。 并且,他正和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困在一座真的无人的无人岛上。 作者有话说: 尽全力日更! 排个小雷:沈忱(chén)是川渝人士,所以会有少量口音! 第一章 强运加身 五天前。 “敬爱的领导你好,老子不想干了”。 沈忱再一次打下辞职报告的开头,接着又删掉。他在这家公司呆了快一年,已经刷新了他的历史最高记录;在这之前,他干过最长的工作是在工厂里扫了一个星期的地。 沈忱的家长说了,不管什么工作都行,只要他坚持上一年的班,之后就随他自己想干什么行业就干什么行业。 现在距离一年只剩一个多月。 从三个月前开始,沈忱就在琢磨辞职,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 可辞职报告打了删,删了打,现在还没问世。 沈忱叹了口气,非常熟练地掏手机,在一排求神问卜的app里随便点了一个“本月运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