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哪怕被点了穴都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奴家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见苏白没有动手,陆溪月冷笑一声:“你不杀,我自己杀。”说着从床上站起身来。 苏白出手如电,一掌挥出,掌风强劲径直将女子轰出门外,女子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欣喜地发现穴道已尽数解开,不及道谢便逃命似地往楼下跑去。 “你竟敢放走她?”陆溪月狠狠一掌拍在床沿。 “她也是身不由己。” “她将我弄的这般狼狈,难道不该杀?”陆溪月字字含怒,“还是说,见我这么狼狈,你很开心?” 苏白忍着心中翻腾未歇的欲望,哑声说道:“是苏白方才言行无状,要打要罚皆由您。” 言行无状? 方才的记忆瞬间浮现眼前,陆溪月胸口起起伏伏,愤怒、烦闷充斥着整个胸膛,她豁然抬手,再次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道歉就是这般姿态?” 苏白被打的偏过头去,他怔愣片刻,旋即缓缓地跪下身去,脸上红色的手掌印慢慢浮现。 陆溪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要跪出去跪,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是。” 苏白低声应道,缓缓起身将方才被他一脚踹倒的紫檀屏风扶起来,退到外间将门阖上,沿着门侧跪了下来。 将苏白赶走,陆溪月却久久无法平静,她躺回床上,出神地看着床顶帷幔,满脑子都是方才苏白难以自抑的模样,那带着强烈侵略的目光,泛着猩红的清亮凤眸,和那浓烈而炽热的气息…… 直到此刻,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苏白不再是那个会软糯地叫她师兄的小娃娃,他已然长大成人,已经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子。 她昏昏沉沉中想到,方才那清灵门的女子年轻美貌,并且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门口,苏白为何没有动她一下,而是走到她的床边,对着她这个男子那般行事,难道他竟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么。 星夜漫漫,初春的夜静得可怕,整个客栈似乎都陷入了沉睡,苏白静静地跪着,无声无息,天地之大仿佛此时只有他一人。 他阖上眼,眼前,心上都是方才那唇齿相交时的情形,都是陆溪月那泛着水光的眼眸,那勾心夺魄的神情。 他不是头一次被罚跪,却是第一次跪的离师兄那么近,近的仿佛只要他再多努力一下,师兄就能属于他了…… 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端午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公子,您怎么跪在这儿!您,您不会彻夜没睡吧!” “小声点,别吵到师兄。”低缓的声音中透着疲惫。 端午顿时一噎,“公子,庄主这是又怎么了。” “是我犯了错,你不要妄议师兄。”想到昨夜陆溪月泛着水光的桃花眼,苏白眸色一暗,“你若有空,不如去楼下把早点备好。” 端午万般不愿地下了楼,听到门外声音消失陆溪月这才推开了门。 “起来吧!”陆溪月神色复杂,她没想到苏白当真在门外跪了一夜。 眼前男子面色疲惫,扶着门框艰难地站起来,她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沉了下去,以苏白如今武功只是跪一夜如何会这般疲惫,想来不过是做给她看的罢了。 她声音骤冷:“你若不服,随时可以离开。” 苏白闻言身形一颤,猛地又跪下身去,膝盖重重砸在青板上,喉咙中顿时溢出一声闷哼。 第20章 面具 他仰着头看她,眸中带有疲惫的血丝,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我不会走的……” 若是跪一夜便能亲一次,他愿意夜夜如此。 陆溪月扶着门居高临下地看去,心脏猛然漏了一拍。 苏白向来沉静如水的眸中此刻溢满了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如寒水瀑底的漩涡般深沉暗涌,像极了昨夜在她床前,那隐忍而克制的目光。 一双姣好的桃花眼怔了怔,旋即她攥紧了双拳,拂袖往楼下走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