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人怒气冲冲地质问。 苏白不急不慢地说道:“我若是主子,自然希望有更多奴隶替我效劳,如今主人给了更多人当奴隶的便利,奴隶竟还要感恩戴德?” 偌大的楼内瞬间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到门口悬挂的酒壶随风而荡的声音。 过了片刻,众人瞬间群情激愤,整个飘香楼化作喧闹的菜市,“我等为官,是为黎明百姓!”“竟拿我等比作奴隶!”“你是何人,怎敢如此妄言?” “呵。”苏白一声轻嗤,转身便要离开,既然喝不到酒,留在此处没有任何意义。 “这位公子,你的想法真有意思。”一年轻女子恰在此时走进楼来,对着苏白莞尔一笑,“你这般说当今圣上,不怕被有心之人听去,去官府告你?” 女子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容貌秀丽婉约,对上女子清透的双眸,苏白不知怎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柔声道:“我哪句话说的是当今圣上了?” 女子似是没想到苏白会这么说,惊讶地笑了出来。 “你在此大放厥词,就想这么走掉?”楼内的人显然怒气未消,见苏白要走忙出声呵止。 苏白神色骤冷,他转回身子,冰冷目光陡然射向说话人的地方,“凭你们也想拦我?” 说话间内劲一荡,偌大的楼内,除了门口的女子,所有人顿觉一股强烈劲风扑面,内息瞬间一滞,似是被一块千斤巨石迎面压住,两张嘴唇像是被黏住了般动弹不得。 苏白冷笑一声,对着女子微微颔首,拂袖离去。 待苏白的身影消失在浓雾夜色中后,那迫意十足的威压这才散去,众人如劫后余生般大口地喘着气。 “他是何人?竟然这般恐怖?” 有人惊道:“他就是苏白!我认识那张面具!” “苏白是谁?” “今日温家比武招亲,此人一人战尽百人,武功之高,令人胆寒。” “温家?可是当今右相的岳家?” “正是,不然还能有哪个温家。” 有人惭愧地说道:“只听说今日出了一武功极高的少年,却没想到竟然高到这种地步,竟能以一己之力让楼内近百人说不出话。” 楼内氛围瞬间沉了下去,过了良久才听到有人低声说道:“若是他来参加武举,哪儿还有我们争夺的余地。” 众人同时沉默。 离飘香楼三条巷子的散花楼中,二楼的上房透出烛火的光亮。 陆溪月慵懒地坐在窗边木制的罗汉榻上,榻上铺了上好的绸缎让人坐着舒适且温暖,春夜寒冷屋内窗户大多紧闭着,只有一扇留了条窄缝。 旁边一灰衣男子躬身站着,正在向她禀报什么。 “禀庄主,二庄主内力高深极为敏锐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因此只看到那慕情将什么东西交到了二庄主手中,并没有看到具体是什么物件。” 陆溪月纤长的手指在茶盘上扣了扣,她之前就觉得慕情的出现凑巧的过于刻意,如今看来两人私下定然有些什么,只是不知慕情究竟给了苏白何物。 见陆溪月沉吟不语,大寒忍不住说道:“庄主,您想知道究竟是何物,待二庄主回来后您直接问他,他定然双手奉上,又何须劳神揣测。” 陆溪月瞥了眼大寒,不置可否地说道:“你接着说。” “二庄主和慕情分开后,和冷家两位小姐说了会子话,不过时间很短。” “冷家?” 灰衣男子恭声道:“据山庄情报,冷家和温家素来不合,可能是想游说二庄主加入冷家。” “呵,他倒成个香饽饽了。”陆溪月向后仰去,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然后他又去了何处,到现在还未回来。”说到这儿陆溪月声音已带上了怒气。 灰衣男子惶恐地将身子躬的更低,“二庄主从月灯阁出来便去了飘香楼,似是想要买酒,二庄主停留了没多久便往这散花楼而来,属下这才抢先一步回来向您禀报。” 陆溪月颔首道:“你做的很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