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地替她加水,闻言手猛地一颤,避,避子汤? “庄主,您和二庄主——”大寒忍不住欣喜地问道,“你们亲近了?”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不适,陆溪月冷着脸点了点头,谁让她终究是不忍心。 大寒带着沧桑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太好了,庄主您和二庄主终于嫌隙尽释,修成正果了。” 陆溪月闻言脸色却阴沉了下去,“嫌隙尽释?恐怕不见得,我还没有查清当初究竟是谁在谋害山庄。” 她今日在禁地,看着原本放着天蚕甲的石台空空荡荡,心中如何能不愤怒悲痛,她相信苏白和此事无关,可若真是温屹在背后捣鬼,苏白会如何抉择,她和苏白又要如何相处。 大寒知道陆溪月在担心什么,温声劝慰道:“上次温小姐来信不是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不见得便是温二爷。” 陆溪月嘲讽地笑了笑,若是连温韫都开始怀疑温屹,那只能说明温屹极大可能便是幕后黑手。 她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找不到证据,那就创造证据。” 大寒愣住,“老奴没懂,怎么创造?” 陆溪月没有回答大寒的话,而是冷声说道:“待苏白养好伤,就会启程去天临城。” “天临城?”大寒想到什么,惊道:“二庄主是要回家吗?” 陆溪月阖上眼,漠然地点了点头。 回家,天临城才是他的家么…… 大寒担忧地说道:“听之前温小姐和傅将军所言,那傅丞相似乎很严厉,甚至冷酷到不近人情……” 陆溪月不耐地打断:“如何说服傅善渊,是苏白的事情。” “那如果二庄主说服不了呢?”大寒忧心忡忡地问道,庄主和二庄主两人好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若是因为二庄主家里的缘故而无法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说服不了……陆溪月身子向后仰靠在桶壁上,望着房梁一时有些出神。 有时她真想不管不顾地把人强行关在九溪山上,或者直接冲到天临城抓住傅善渊逼他答应,可那毕竟是苏白的父母,解铃还需,也只能系铃人。 “如果他说服不了傅善渊,只能说明我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既然如此,我也不会非他不要。”总共她会等上半年,若半年后苏白没有回来,她便自己找证据。 可口中这么说着,心中难过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 那个男子是从何时开始,竟会如此牵动她的情绪。 “可二庄主此行恐怕也不容易,听说那傅家家法很是严厉,傅将军那般肃穆的人,都没少受家法,更何况二庄主当初就那般不管不顾地离家出走,岂不是——” 傅善渊凭什么打她的人?却又恍然想到,恐怕她还真的无力阻止。 陆溪月看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神情骤然狠厉,“明天便给他身上烙个印,到时候傅善渊见着了,便知道他已然是我的人了。”想到傅朔玄口中严厉古板的傅善渊,看到苏白后肩烙了个“逍”字的样子,心中不由舒坦了几分。 “烙,烙个印?”大寒手一抖,木勺倏地掉在地上,她却像是没有发现般震惊地问道:“是用烧红的烙铁烙吗?” “自然,不然如何烙得上去。” “这,这未免太残忍了些?”一想到烧红的烙铁接触脆弱的皮肤,大寒仿佛已然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听到惨痛的悲嚎。 陆溪月敛了敛眉,“不过一个小烙铁而已,以苏白的体魄,最多三日便健步如飞了。” 大寒却仍脸色苍白,久久缓不过神来。 陆溪月却没有理会大寒的心思,她美滋滋地泡了个澡,第二日醒来时,感觉自己好极了。 疲劳尽消,疼痛全无。 “师兄,是我。”苏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陆溪月斜倚在窗边的榻上,很是慵懒。 “师兄你今日还难受吗?”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难受了。”她目光瞥到苏白手里拿的东西,顿时有些诧异,苏白竟把烙铁直接带了过来。 她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略显紧张的男子,眉眼不由弯了弯,调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