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顾及苏白的心情, 她真想一掌把这人轰出屋子。 端午极度暴躁地冲进屋来, 看清屋内情形后,却是比她还要愤怒, 竟然朝她高声嚎叫道:“陆逍, 你把我们公子怎么了?” “我们家公子哪怕痛到极点了也只是难耐地闷哼几声,我还从来没有听到公子叫的这么惨过!” 更何况还哭的这么厉害, 连眼眶都通红了!他们家公子性子向来坚毅,哪怕被老爷罚的狠了都没哭过。 见她无动于衷,端午伸手就要去扶起苏白, “你快放开我们家公子!” “不要动他!”陆溪月厉声喝道, 端午才伸出的手被她这猛的一声呵斥,吓的连忙缩了回去。 “凭,凭什么不让动……”端午被陆溪月这么冷冷一瞪,再也没了方才的气势。 陆溪月眼眸冷如寒刀, “就凭你的力气, 动了他也是徒增他的痛楚而已。” 苏白虚弱地抬起头, 濡湿的双眸看的她心中一阵怜惜,男子艰难地看向一旁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的端午, 颤声说道:“无妨……只是叫的惨而已。” “咳咳,”男子转头看向她,俊美的脸庞苍白如纸,唇色惨白,眼尾泛红,却仍挤出了一抹笑意,“总归,比血燃丹轻松许多。” “什么?什么就比血燃丹轻松了?” “公子的后背上是什么!怎么被烫的焦红了!”端午越看越惊惶,那怎么看着像是个逍字!而旁边地上怎么还倒着个冒着白气的烙铁! 只有大寒看着这一幕止不住地长叹一声,庄主终究还是给二庄主烙上了一个印迹。 “我抱你去床上。”她狠狠地瞪了眼端午,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烙铁,双手稳稳地将男子抱住,往旁边屋子走去。 那屋中的床上早已铺好了柔软的被褥,陆溪月将男子胸口朝下,无比轻柔平稳地放在床铺上,从大寒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药膏,细心地涂了起来。 她一只手涂着,另一只手和苏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交握着。 虽然动作已尽量放轻,可随着她的动作,身下的男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她每涂一下,那交握的左手便猛地握紧一下,陆溪月心中倏然沉了下去,竟连上药都成了折磨…… 她眼眸暗了暗,狠下心在男子后脑勺猛地一敲,苏白彻底晕了过去。 陆溪月心中猛地松了口气,这下涂起药来,终于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你能把人敲晕,刚刚怎么不敲?”端午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不由愤愤地问道。 大寒一边担忧地看着苏白,一边忍不住说道:“端午你又犯傻,上烙铁的时候人如果没有意识,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 在大寒和端午你一言我一语中,陆溪月也终于涂完了药膏,甚至十分庆幸,还好男子喊出来了,若还是忍着,这好看的薄唇不得被咬成什么样子。 她伸手探了探男子额头,少有的柔声说道:“端午,好好照顾你家公子,这次他……辛苦了。” 端午瞬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庄主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这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庄主么。 不过,把人折腾成这样的是她,到头来心疼的还是她,真不知道这俩人一天天的在搞些什么。 陆溪月沉着脸环顾一圈,“这屋子以后就给他住了,你找个时候把东西都搬过来吧。”那个竹屋着实太简陋了些,眼瞅着锦州雨季快到了,那茅草做的房子如何能扛。 搬,搬过来? 不要啊!端午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这样他岂不是每天都要看到这张虽然美丽却着实恐怖的脸。 可对着一脸冷厉的陆溪月,他又如何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而就在他以为陆溪月会就此离开时,那向来冷若冰霜的女子竟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哪怕昏迷不醒都紧皱着眉头的男子,低声说道:“我再陪他一会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