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帮她拉上羽绒服拉链说小心别感冒时? 他给的那些温柔太过美好,像漂浮在天上的云,蒙蔽了她的双眼,也迷住了她的心。 幸好,姚婧这盆冷水泼得还不算晚。 在这些贪念还没有长成燎原之火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便不远了。 许云淅试图摒弃一切杂念,用心学习。 可事与愿违。 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周考成绩直线下降。 她不由地焦虑起来。 越焦虑,越差劲。 到了期末考试,竟然掉到了年段两百名以下。 励蓦岑早就察觉到许云淅的异样。 他以为临近高考,压力过大,才导致她发挥失常。 他努力开导她,也绞尽脑汁逗她开心。 可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沉默的状态,不,确切地说,比沉默还要糟糕。 她看起来在听、看起来在笑,可她的眼里没有光彩,成天心事重重的,好像身上背着一座无形的大山,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气。 幸好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他打算趁着这个短暂的假期好好帮她调整状态。 * 除夕夜,励蓦岑带许云淅回老宅过年。 老爷子前几日才从北方的疗养院回来,瞧着状态还不错。 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 除了励蓦岑的母亲没有到场,励家上上下下全都到齐了。 许云淅从没和如此多的人一起吃过年夜饭。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全家人加起来也就四个,后来父亲去世,便只剩下她和爷爷。 两个人的除夕,虽然有点冷清,但也和乐安稳。 想起过去种种,许云淅心底苦涩难当。 老爷子就坐在身侧,怕被他发觉什么,她强忍着情绪,垂着脑袋闷头吃饭。 碗里不时有菜添进来。 是坐在她另一边的励蓦岑夹给她的。 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 最后一个年。 酸涩冲上鼻头,许云淅端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 却发觉味道不对。 她定睛看向手上的杯子 励蓦岑之前给她倒的明明是一杯红豆核桃露,怎么变成酸溜溜的柠檬乌龙茶了? 正疑惑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这是我的。 许云淅: 对不起她忙不迭地把杯子放回他手边,想想觉得不对,又拿起杯子,小声说道,我去给你换一个。 不用。励蓦岑一手按住她的手背,一手将一颗虾滑口蘑夹进她碗里。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让她的心跳骤然失序。 不过短短两秒,他便收回了手。 可那感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皮肤上,麻麻的,痒痒的,时刻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心跳加速、耳根发烫。 怕励蓦岑瞧出异样,她埋头将那颗口蘑送进嘴里,机械地嚼起来。 却听对面传来一道带笑的嗓音:哎呀,蓦岑和云淅真好啊! 许云淅神情一顿,下意识地抬眼看去。 隔着一张放满丰盛菜肴的大圆桌,二伯母胡敏顶着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冲她意味不明地笑。 坐在胡敏身旁的励葶葶托着下巴,跟着附和道:是呢,瞧着就跟我们学校那些早恋的小情侣似的。 第22章 暗涌20 许云淅心头一跳, 一张脸顷刻间红透。 她捏着筷子,等着励蓦岑反驳。 等来的却是励舒胤的调侃,这不是废话嘛, 他俩可是娃娃亲, 能不好吗? 说着又冲老爷子嚷嚷道,爷爷, 我说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为什么就给蓦岑找娃娃亲, 我们其他几个,难道不是您亲孙子吗? 老爷子听了励舒胤的话,佯装不快地瞪他, 就你这混样, 哪家女娃娃敢跟你定亲? 就是!你娃娃都要有了,还要什么娃娃亲!三堂哥励司瑜应声道, 给子涵找个还差不多! 励司瑜是大伯励维宁的小儿子,比励舒胤就小几个月, 去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他读的是金融专业,却不想从事这一行,对进盛瑞也没兴趣, 只背着把吉他, 要么在自己开的酒吧里唱唱自己写的歌, 要么开着车四处旅行,美其名曰寻找灵感,十足地潇洒恣意。 励子涵正张着嘴等胡敏喂, 听励司瑜提到自己, 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是娃娃亲? 励司瑜解释道:就是给你找个漂亮的小姑娘,每天陪你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励子涵一听就皱起了脸, 嫌弃道:我才不要!我们班里的小姑娘都可讨厌了,动不动就哭,还老是闹脾气、打人,我不喜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