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筝摇摇头,“不是,是我哥。” 冯露童一惊,随即想起刚刚视频里那个拿着应援牌的人。 原来是她想错了。 若是因为尚宁洲,她还知道要怎么安慰,大抵就是不要恋爱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可现在换了这事,她竟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何事,默了一会儿,她没再出声问,只能伸出双臂,抱了抱她。 * 二月的风里依旧像藏了冰刀一样,一直到三月初,天气才有所转暖,只是还离不了厚衣服。 尤其到晚上,总是会刮风,有时候一整晚都不停。 沈思筝最近常常失眠。狂风呼啸着肆意妄为地朝窗户撞来,在她耳边作祟,像是故意要来折磨她,她睁着眼一直到凌晨才能浅浅睡去。 次日醒来时,已是旭日当头。 她头晕目眩地下床,去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不经意间发现窗外竟然在飘着雪花。 雪很大,像是鹅毛一样,一簇簇飘落下来。沈思筝讶异,她记得早上起来是有太阳的,现在三月的天,居然还能下这么大的雪。 她推开门走,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外公外婆都是非常勤劳的人,总是会把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沈思筝小时候在这里住的时候,一到下雪,就得第一时间出去堆雪人,不然雪就会被打扫了。 她记得那时她和温故常常堆着堆着就开始了打雪仗,谁也不让谁,最后两人都冻成两张大红脸。 正想着,一个雪球朝她咋来,沈思筝猝不及防没能躲开,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甚是幸灾乐祸。 她惊讶地将脸上的雪拨开,正要发火,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她随即僵在原地。 “温......” 她不敢相信,一直喊不出那个名字。 温故手里搓着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朝着沈思筝挑了挑眉,“扫兴了啊,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见沈思筝站着不动,他皱着眉走过来查看,绕着沈思筝转了一圈后,嘟囔道:“我可没用劲儿啊,被砸傻了?” 沈思筝目光落在他脸上,除了瘦了点,下巴比以前尖了,其他没什么两样。他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沈思筝拿手捏了捏,很冰。 “你是鬼吗?” “你才鬼呢!”温故气得要跳起来,“在外面冻的!你再待一会儿试试!” 沈思筝跟丢了魂儿一样,就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温故,半晌,她才像是灵魂归位,一头扎进温故怀里,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你没死啊?温小新!你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这不回来了吗?”温故将雪球扔了,拿手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