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见面交出自己全部底牌的焦急家属。 一个在对方说“你妹妹受了点伤,需要你一起帮着抬抱出去”的时候,也不疑有他地跟着进了地道的愚蠢之人。 ——虞凝霜现在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以身入局,以身为饵,这套路她其实再熟悉,不过只是今日,面对的不再是黄郎中,不再是马坚。 稍微,惊险了那么一点点。 地道七拐八拐,全然无光。 唯一的光源是虞凝霜手中的灯笼,而她走得磕磕绊绊,刘刀子的步伐却稳且徐缓,像是走在大马路上。 一路上,虞凝霜想尽办法与刘刀子套话,然而对方沉默寡言。 只有那双眼睛,鹰隼一般直勾勾盯着她,防备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虞凝霜觉得刘刀子说虞含雪受伤大概只是在骗她,但她确实很担心两个孩子真的受到什么伤害,脚下走得更快,胃里一阵翻滚。 好在不多时,虞凝霜就亲眼见到了妹妹和芝娘。 一条地道被挖出一个口袋型的房间,窄口阔底,其中摆着一些日用。 虞凝霜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缩着的两个小家伙。 “雪儿!芝娘!”她直扑过去。 两个不知此时情况的孩子尖叫起来。 “是我,是我!是阿姐!” 虞凝霜赶紧安抚。 灯笼坠在脚边,她借着那灯光将两个孩子浑身上下摩挲过一遍。 “你们有没有受伤?来,阿姐看看。” 同样是那盏残灯,将虞凝霜的轮廓描上金边,映在两个孩子眼中。 “阿、阿姐?”虞含雪不可置信地问。 她的小脸蓬乱,眼睛通红,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脸,而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霜姐姐!”芝娘也如同溺水之人抱着浮木一样,紧紧抱住虞凝霜。 虞凝霜搂住两个小家伙,眼眶阵阵发热,但是告诫自己现在不能哭。 泪水会模糊视线,让本来就不熟悉此处地形的她更落下风。 她只能一边深呼吸,一边安抚着两个颤抖的孩子。 “哟哟哟,太好了!你们感情这么好,就将你们姐妹三人卖到一处如何?” 似乎是看够了好戏,身后的三个歹人终于露出了獠牙。 虞凝霜回首,只见刘刀子和另一人已经守在了这土洞门口。 而说话这一人,言语和形容都非常轻挑猥琐,是老癞。 杨二嫂说,他是最好色的一个。 “雪儿,芝娘。姐姐带你们玩一个游戏,现在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