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宁濯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仔细留意着宋青苒的反应。 宁一跟他提起宋青苒被绑架的事,是在七夕次日。 那时他已经复明,还刚好在前一夜跟宋青苒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是从第三个人口中得知的。 说明,她并不信任他。 近两年的相处,没能换得一份信任。 这个认知让宁濯十分受挫。 以至于去军营的这半个多月,他每日都把自己沉溺在艰苦的训练中,累到麻木才没空去细思。 宋青苒垂着眼,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宁濯如有实质的目光。 她不傻,听得出来宁濯的言外之意,是想知道她为何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宋青苒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忽略了宁濯。 可她没说,不是对他设防,更不是不信任,而是一种习惯。 她习惯了在遇事的第一时间自己想办法,而非盼着有人出手相救。 习惯了对所有人报喜不报忧。 她以为,事情解决了就算过去了。 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再跟宁濯赘述一遍的必要。 却唯独忘了,宁濯会在意,很在意。 这种近乎本能的‘漠然’,宋青苒自己都没想到。 或许是从记事起就吵闹不休的原生家庭氛围开始。 又或许,是她妈被家暴致死,亲戚接连打电话站在道德制高点以长辈之姿指挥她出具谅解书,纷纷把责任都推到她妈身上,她拉黑所有人,把人渣送进监狱,从此断绝往来六亲不认开始。 她慢慢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麻木,习惯了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所以也渐渐忘了,受了委屈还能告诉别人,还有人会为她撑腰。 若非今日的事,若非宁濯一番问话。 宋青苒都意识不到,自己骨子里竟然冷漠至此。 三师兄说,她彻底把自己锁死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种冷漠,大概会比性情上的高冷不近人情更为伤人。 宋青苒深吸口气,抬起头,对上宁濯的双眼,她唇角轻扯出笑容,立好人设刚要解释。 宁濯忽然道:“没想好怎么处置,我就先把人关起来,等你想好了再说。” 言外之意,没想好怎么解释,可以不解释。 说着抬手摸摸她的头,嗓音裹上一抹柔,“没事了。” 就在刚刚,宁濯清晰感受到了宋青苒身上散发出一股很陌生的气息。 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中,沉痛无措,而又迷茫。 他很确信,没有感受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