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能力对付不了贺家,但给都司大人一个下马威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不过,四蛋还在考场上,这时候动手会打草惊蛇,只能再等等。 在等候的这几天,程弯弯也没闲着。 大户人家,最多见不得光的阴私事,对付都司大人这个马前卒,完全可以从内宅入手。 她让程甲半夜潜进都司府上,将造型古朴类似于首饰的窃听器藏在了宅子各处……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对方都算计到她儿子头上了,她还管地不地道吗? 九天九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当天傍晚,程弯弯和陆映雪,还有周先生焦急的在贡院门口等待着。 每三年一次的乡试,大约两三千人参加,有去年的秀才,也有十多年前的老秀才,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不过许多人身体素质不行,开考没几天就被扔了出来,据说,这次乡试,总共有二十三个人晕倒在考场上…… 随着一声沉重的敲钟声,贡院的大门朝两边打开,不一会儿,就有疲惫不堪的学子从里头走出来。 陆映雪踮脚朝里张望:“怎么还不出来,真的急死我了,这孩子就是个慢性子,做啥事都喜欢慢悠悠,也不为我这个急性子想一想!” “出来了出来了。”周先生摸着胡须,“这次进场十八人,有十七人顺利考完,已经很不错了。” 大河学堂的十七个人一同往外走,有两个走不稳,腿在打摆子,边上的同窗就帮忙拿着行李被褥,十七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团结的整体,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步一步,蹒跚的走到了外头。 “终于出来了!”陆映雪第一个冲过去,将自己儿子抱在怀里,“娘都要担心死了,你没事吧……唔,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她立马将儿子松开,火速后退。 虞瞻:“……” 本来还打算温情的和娘亲抱一抱,结果竟然被嫌弃了。 “虞兄又是厕号,多多少少有点臭啦。”赵四蛋开口,“娘,我这次发挥的很不错,应该能考上。” 程弯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很不错,走吧,先回去洗漱,吃个饭,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这些孩子们在考场里待了九天九夜,饿了只能吃干粮饼子,困了就随意躺在木板上睡一下,身上的衣服八九天没换了,每人身上都有味儿,而且每个人的精神都濒临崩溃,必须得好好休息个三天三夜才能恢复过来。 宅院里的齐婆子早就备好了吃食,因为孩子们太久没吃荤腥,不敢准备太多,都是些清淡的饮食。 一群人像是饿狼捕食,不一会儿就将两桌子菜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回厢房闷头大睡。 “我刚刚略微问了景思几个题,他答的都很好。”周先生满脸欣慰,“小瞻的回答思路也很与众不同,依我看,他们两个上榜的几率很高,十八个人能考上两个,都是咱们大河学堂的造化了。” 程弯弯知道四蛋有读书的天赋,但第一次考试就能考上举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是先生抬举了吧?” “非也非也。”周先生摇头,“景思本来就聪明,天天和虞山长讨论学问,还跟小瞻一起奋发图强,他考上举人绝非运气,而是凭他自己的能力,不过,明年开春的会试我就说不准了。” 程弯弯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有打算去一趟京城,以参加昭儿闺女满月酒的借口去京城会会贺家人。 没有千日防着贺家的道理,她必须主动出击。 如今四蛋既然能考上举人,那她去京城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乡试的考试结果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出来,周先生没有留在省城等候揭榜,不过其他学生都留下来了,一是等个结果,二是参加省城文人之间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