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珩一边提着行李箱,一边啰嗦地嘱咐着,眼睛始终不离旁边的人。 “好,我知道了。” 看着对方婆婆妈妈的样子,简桉颇为无奈,但也只能听从。 他面露好奇,眼睛四处看了看,耳边听着潺潺水声,走在青石板上,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从内到外的轻松和愉悦。 面前那栋复古楼房虽然只有两层楼高,但是看起来十分清幽舒适,里面的摆设也都极为简单雅致,透着宁静。 “小桉,你先坐会,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了吧,喝口水。” 沈云珩将一瓶保温杯递过去,关切道:“这么突然要过来,我就怕你身体受不了颠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恬静地扬唇笑了笑,“我还好,除了有一点晕车外,没什么事,而且你开的车,我累什么?” “那就好。” 沈云珩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拉过行李箱: “哦,我得先收拾收拾,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小桉你看看电视能不能打开,这边有点潮湿,我怕不能用了。” “好,我看看。” 简桉点点头,将怀里的两只小猫放到沙发上,转过身将电视打开。 只见大屏幕闪动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画面缓缓播放起来。 “云珩,电视没……” 他像看见了什么,忽地顿住,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到僵硬,眼睛久久盯着屏幕,握住遥控器的手也跟着不自觉收紧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云珩从里面出来,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蹲在电视前,有些担忧地问:“小桉,你在看什么?” 对方没有应答,神情反倒变得紧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爬上几条血丝,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云珩下意识跟着他看向电视里的新闻直播,神色一变,双臂缓缓垂下。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记者聚集在台下,举着摄像机,对准了话筒前的沈初言,而季松亭就站在他旁边,神情肃然。 有个记者问道:“沈教授,请问您之前参与venice italy艺术大赛的最佳作品是抄袭一位名为简桉的选手吗?” 这个问题一出,各大媒体瞬间炸开了锅,纷纷追问道:“请问一下沈教授,您说这件事跟您本人无关吗?” 沈初言站在那里,因为前面哭得太猛,整张脸显得异常憔悴和苍白。 面对众多致命的问题,他害怕地发着抖,根本不敢说一句话,通红的双眼时不时瞟向旁边的男人,像是在求助。 以往只有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他才游刃有余,现在他哪遇到过这种情况。 季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