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罗洛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眼睛里明明写满了害怕,但是依旧是一副逞强的表情。 于是张盛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瞧着朱邪罗洛,毫不掩饰地说:“那你要怎么办呢,去找朱邪越和朱邪阿兰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改变什么吗?” 在朱邪罗洛的视角里,张盛云就像那草原里凶猛的野兽,而自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能独自面对这头可怕的猛兽。 朱邪罗洛瞧了瞧周围,越发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再抬起头,又是张盛云居高岭下的脸。 于是朱邪罗洛哇一声的就哭了出来。 朱邪阿兰连忙过来查看情况,她瞧见张盛云在一旁,问:“盛云,这是怎么了,罗洛她怎么哭了,是不是也是生病了。” 昨天晚上朱邪褐突然发起了高烧可是吓坏了她和朱邪越,在草原上尚且又一种叫做云雾草的东西能够治快速的退烧,但是如今有不是在草原,哪里去给朱邪越找云雾草呢。 幸好有张盛云帮忙叫醒了随行的医学生。 经过这件事,朱邪阿兰对张盛云更是相信了,同时也更害怕有孩子生病了。 张盛云露出一脸担心的神情,“我刚才和罗洛聊天,聊起了她的阿娘,她说她的阿娘在打猎的时候总是喜欢做陷阱,罗洛可能是太思念她的阿娘了,才会哭的吧。”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朱邪罗洛哭的抽抽,本想反驳张盛云,却被朱邪阿兰一把搂进怀里,“罗洛的阿娘死在里那场瘟疫里,她一定是想阿娘了。”随后她轻轻的抚摸朱邪阿兰的脊背。 “没关系的,盛云说了,江南是个很好的地方,楚娘娘是个很好的统治者,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朱邪罗洛突然觉得反驳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她现在只想哭一哭。 张盛云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上,算计着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扬州。 杨全出来了这么久,也颇有些想家了,他忧愁的说,“没有几日就快到了,问这么久都不在家,我家妻女一定很思念我呢。” 一点都不思念他的杨白鹰和邱书桃打了个喷嚏。 张盛云并不知道杨全是杨白鹰的阿耶,只随口一问,“杨郎君的妻女想必一定是很思念你的。” 杨全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杨全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和张盛云炫耀过自己的女儿,于是他骄傲的抬起自己的头,“你来扬州不久,不知道我女儿在扬州很出名吧。” 张盛云当然不认识他的女儿是谁,他又没有说过,但是看他那个样子,还是配合的问道,“不知杨郎君的女儿是?” 杨全的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我女儿叫杨白鹰,你不认识不要紧,她在夜校可是次次考第一.” 这下轮到张盛云惊讶了,“你是杨老师的阿耶?” 张盛云还真是没有想到他是杨白鹰的阿耶。 嗯.毕竟这两个人的性格差别实在是有点太大了,很难让人联想到是父女。 杨全立刻激动起来,“对,你认识她?不过你认识她也并不奇怪,毕竟她在扬州是很出名的。” 张盛云点头,“她是我扫盲课的老师。” 杨全一下子就精神了,一改这一路上无精打采的模样,疯狂的和张盛云说着杨白鹰的事。 押送的日子就这么过完了,还有两日就快要到江南了。 这一路上朱邪阿兰深深的感到了不适,越往大骊王朝里面走,那股腐烂的味道就更重,但是听张盛云说快到了以后,这股味道反而慢慢变淡了。 不过最让朱邪阿兰和朱邪越开心的是,他们有多少人从草原里出来,就有多少人即将到达了江南,一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