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地摆摆手:“我随便,不挑食。” “不过有点远,送过来预计70分钟,你要是已经饿……” 她掐着他的话尖儿打断:“那你用别的喂饱我。” 暗示性太过明显,他倏忽抬眼,眼快速眨了好几下,仿佛被什么烫到。 她懒懒地陷在棉被里笑,一脸看笑话的狡黠。 他松弛地笑了,扔开手机,把眼镜戴好:“所以得带你出去玩,你闷在家里无聊,就一心拿我开涮。” “我不喜欢你戴眼镜。”她今天好像铁了心要跟他作对。 他看过来:“为什么?” “这样没有摘下来帅。” “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已经习惯她的路数,好脾气地笑笑。 “据说近视眼摘了眼镜看人,有美颜特效。” 他好像真被逗乐了:“你不需要,你在我眼里一直很完美。” “啧。”她不屑地别开脸去,把圈画好的纸页扔还给他,“是不是上过花言巧语进修班?一股意大利风味。” 他带着笑低头,看她选出来感兴趣的活动,最后目光落在额外提议的横线她写的字上,困惑地挑挑眉:“你想回江川二中?” “嗯。高中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你,我要你自己去指认现场,告诉我你的活动轨迹。” 他有点费解:“为什么?” 宁好看着他认真说:“我也想了解你,只有你了解我,这不公平。”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声音冷淡:“说得也对。不过我这里,可能没有那种让你感到新奇的东西。只是些沉重的日子,只剩些沉重的心情。如果没有家里这层关系,”他垂眼自嘲地笑,“我们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坐着聊天。坦白说,你根本不会考虑跟住这种公寓的男人约会吧?” “那可不一定,世界上大多数婚姻爱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然后一起吃喝玩乐消磨时光,再偷用情欲走捷径达成默契。门当户对,到最后共享的无非也是一间屋一张床,能有多大差距?我是凡夫俗子,并不奢求快餐以外的东西。” 闻斯峘微怔,堵在胸腔里那股郁结的气忽然化开。 他目不转睛凝视着,伸手抚到她脸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给她带去轻微的痒,有那么一瞬间,他陷进她漂亮的黑眼睛里,像跌入掬满一捧阳光的泉眼,脑袋放空。 “敢不敢玩大尺度的?”她来了精神,眼睛发亮。 他确信她玩不出什么大尺度的,宠溺地顺着她发问:“什么?” “真心话的游戏。”她简述规则,“互相提问,轮流下去,不能真诚回答的人就算输,惩罚是明天要对赢的人言听计从。” 闻斯峘笑得肩膀乱颤:“还用玩吗?我每天都对你言听计从。” 宁好白他一眼:“那你玩了有什么损失呢?” “没有。”他一副任人搓扁揉圆的态度,“玩吧,这个也听你的。” 她高兴地正襟危坐:“让你占个先机。” 他认真想了想,问:“那个人结婚,你有没有一点失落?” “有啊,”她看出他的神色微妙地黯淡,平静地继续往下说,“毕竟是喜欢过那么久的人,小时候真的觉得很有人格魅力,笑起来星光璀璨,没想到后来渐渐变味,为了红拉着队友卖一些很生硬的腐……” 队友?卖腐?他困惑了。 “真的让梦女心寒,不过我还是坚持自欺欺人,努力做数据,花钱买周边,大粉虐粉那些言论我都觉得挺可笑,原来这意味着我对他的滤镜已经消失,公开恋情宣布结婚只能算最后一根稻草,指望偶像单身一辈子本来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