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想上楼去,突然又想起, 车库的玻璃不知道有没有人打扫了。 每天早上五点多宁好会吃点东西出门遛狗,碰上下雨天,活动范围可能局限在室内各处,早上视线不好,万一经过车库踩着玻璃容易受伤。 考虑到这点,他灭了烟又折返回车库。 果不其然,玻璃怎么碎的,还是怎么留在原地。 不知是做事的阿姨们偷懒,还是保留现场等明天修车的分析车窗碎掉的原因。 闻斯峘从家里取工具把碎玻璃打扫干净,花了点时间。 上楼洗漱后,把简单包手的纸巾换成纱布。 他估计宁好睡熟了,蹑手蹑脚,宁好却转了个身,一眼看见他刚缠上的纱布:“手怎么了?” “蹭破了皮。” 宁好紧张地问:“你不会把二伯揍了一顿吧?” “哪能呢!”他笑了笑,俯到她身侧,温柔询问,“你还没睡?不舒服?” “吐光了。胃难受得像身体被掏了个洞,冷风从中间穿过。睡不着,喝过药了。”她转过来一张生病小孩般的脸,看起来很乖,又有点惨兮兮。 他用左手伸进她的发丝,轻啄她的额头。 他没有照顾过小孩,姐姐们生儿育女早已经离开家了,眼下虽然住一起,但人手多,关怀外甥外甥女轮不上他,唯一要他护着的人就是宁好。 身体不舒服时,宁好会很孩子气,并不总是乖,有时也会无理找茬转移痛苦,但总体上对他的依赖会更多。他喜欢这种感觉,以往他无牵无挂一个人,成了两个人。 他把宁好揽过来抱在怀里:“你不在江城,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高铁才一小时,你说想我,没有来看我。我不信。”她贴在他身侧,手覆上他另一边侧腰,感受到男人身体灼热的温度,和他腰腹肌肉回应她触碰的瞬间紧绷。 第38章 尾灯 停顿两秒, 他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律。 “我没想到可以打扰,下次就懂了。” 他这么郑重的回复,反倒在她意料之外, 怔了怔, 嗤笑出声。 “笑什么?”他觉察到腰上若即若离的触碰变轻, 指尖有离开的趋势,先一步压住她的手背, 收握着,用拇指指腹摩挲起掌心。 宁好没挣脱,也可能注意力没放在那边,还在笑, 继续话题:“工作只是工作, 随时可以拿起来做,也随时可以放下。又不是打呵欠停不下来,哪有什么‘不能打扰’的。你这么认真, 像回复领导指令, 脑袋里是不是机器人在值班?” 闻斯峘被她的形容也逗笑了,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脑袋里还在琢磨你的事。晚上看二伯对你不友好, 是不是在明州和闻天朗有过正面冲突?” “不算有,闻天朗吞了些钱, 我还没让他全吐出来。他也只是调回平台,以后未必没有机会再掌控实权, 就是为了给他留这条后路, 所以没把他的‘事迹’在公司公开,闻家昌点了头的。二伯那边估计有误会, 让闻天朗去解释清楚就行了。放心,不会再有后患。” 闻斯峘没吭声, 心想的没她那么乐观。 听起来她确实得罪了人,得罪人不怕,要命的是她还抬了一手。 她是个是非、恩怨都分明的人,但不是什么人都讲逻辑讲道理。 短暂沉默留下思考的空隙。 她轻言细语的声音再响起:“房企很无聊的,传统行业没什么新鲜事。说说你那边,不是要离开材料所么?筹备得怎么样?” “还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