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唱歌, 突然跟着听了一番说教,听半天没太听明白, 一脸懵逼地问宁好:“你给她们包了多少钱?” “每人600。”宁好答。 闻家昌大大咧咧嗤之以鼻:“才600啊,我还以为给了两万呢!过年连600都舍不得给,我这又不是周扒皮的周公馆。” 李路云一瞬间就垮了脸不高兴了:“行行行,你们在外面挣钱的都拿钱不当钱,以后别问我为什么家里花销大!” 宁好顿觉不妙,可别大过年的又吵起来,做生意的人都迷信,都说开年吵架一年不顺,可别点了闻家昌那个炸药包,赶紧对李路云认错:“妈妈说得对,我光顾着高兴了,没考虑到管人难,给妈妈添麻烦了。” 李路云顺过一口气,也知道不能再激怒闻家昌,见好就收地笑笑:“没事,你还年轻,不懂人心。” 餐桌上热闹气氛又回来了,有惊无险。 宁好鼓着脸长吁一口气,这一天天,如履薄冰。 闻斯峘凑到耳边给她顺顺毛:“我们明年不在这过,明年你跟阿姨们实话实说,太太不让发。我看他们吃不吃个‘窜稀全家桶’。” 宁好被逗笑,在桌面下用手肘怼他:“大聪明,真孝顺。” 闻斯峘赖在她耳边没走:“肯定是那个汪潋撺掇李路云的,我看她刚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经常对阿姨们吆三喝四,一点礼貌都没有。大家私下都很讨厌她。” 宁好也跟他咬耳朵:“我初中放学回家对阿姨语气不好,没有称呼,只说‘开门’,都被妈妈骂了一顿。” 闻斯峘又凑近她耳畔说:“那是你家教好。汪潋看起来很会持家,其实只会演演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被闻家昌喝止:“你们俩是连体婴啊?一见面就脸贴脸说悄悄话,大过年的把桌上长辈不当回事是吧?” 桌上其他人除了少数异端,集体嘻嘻哈哈吃瓜笑起来。 宁好闹了个大红脸,飞速跟他分开,心想今天有点背,老被点名。 闻斯峘后半程直接被闻家昌抓到面前去喝酒,一同被抓的还有李承逸,那两人明里暗里有点较上劲,好在春晚八点开始,没给他们发动全面战争的机会。 看春晚也不消停。 本来,两老口带着小孙女坐最前面,往后以家庭为单位随意坐,闻斯峘和宁好躲在最后排左边,李承逸和汪潋誓不与他们为伍,在前一排右边。 闻家昌第三次发现看小品只有他自己一人哈哈大笑,就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气炸了,好家伙!人人低头看手机,根本没人看节目。 当即发号施令叫大姐那袋子把所有人手机都收了。 “爸,我们要回拜年微信还要抢红包啊!”李承逸试图反抗。 被有效镇压:“那都是年初一该干的,今天晚上到处发微信的人明天没有家!” 宁好有备而来,痛快地把手机放袋子里。 闻家昌不依不饶:“好好有两个手机,承逸也有两个,都给我收了!” 宁好只好把另一个也上交,生无可恋地躺平。 手机没得玩,人就无聊空虚。 闻斯峘注意到,李承逸那狗崽子不要脸,假装看荧幕中间,脸往左边撇,眼角余光借机贼兮兮瞄宁好。 他起了坏心,偏要气死李承逸,不过在大庭广众下亲宁好他还不好意思,万一谁回过头就尴尬了,闻家昌回头就更要社死。 不能真亲,还不能假亲么?借位就是了,只要李承逸那视角看过来气死就够了。 他找好角度,骗宁好:“你脸上那是什么?” 她果然上当,转过脸来:“脸上?哪有什么?” “晒出雀斑了?” “啊?哪里哪里?” “这里,我看看,”他假装伸手摸摸白净的脸,左看,右看,像吻得深入持久。 李承逸气得“蹭”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被汪潋的娇娇拳锤了一顿:“有病啊一惊一乍突然站起来干嘛,心脏病给你吓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