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面面相觑。 郝女士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回家里来了。 宁好已经回了二楼自己房间。 郝女士试探着问:“……斯峘,吃了晚饭吗?” 已经超过九点了,但闻斯峘自从中午和陆昭昭一起吃过烧鸟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事实上,这几天他一直是如此,吃了上顿没下顿。 “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热点什么吃吧?馒头包子什么都可以。”闻斯峘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上老婆娘家讨饭的地步。 “家里没有馒头包子,晚上吃的饭剩了点,还有没炒完的咸肉和青菜,让阿姨弄点菜泡饭你吃不吃?” “吃。” 郝女士顿了顿,又问:“今天挺晚了,你想不想在这里……?” “想!”已经学会抢答了。 “那你等一会儿,阿姨去做吃的,我去帮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郝女士说着往二楼使了个眼色,压低声,“你看看她愿不愿跟你谈谈?” 闻斯峘感激不尽,立刻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去,找到宁好的房间。 如他所料,门被反锁了。 但这个时间……她肯定还没睡。 闻斯峘清了清嗓子,轻轻敲门:“好好……” 里面没有应答。 他深吸一口气,在门外地上屈腿坐下,鼓足勇气,隔着门对她说:“好好,过去的事是我不对,虽然听起来像狡辩可我还是想解释清楚,其实我没有‘不辞而别’,临走前我去找过你,不信你问陆昭昭,她给我指的路,这是她同意替我说情的原因……”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他继续说:“我知道出去求学要很长时间,这一次我离开,可能再回来时你就已经有对象,甚至结婚了。那我也只能祝福你……” 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最后一次道别,得郑重点,应该当面说声再见。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找到你。我找到了。可当我出现你面前……”他苦涩地哽住了。 “我们以前其实擦肩而过很多次,我甚至在马路边发过传单给你。我想……” “我想你可能会对我有点印象……因为……” “你知道闹闹认得出我吗?” 他停顿长长的几秒,继而以斩钉截铁的语气结束这段痛苦回忆。 “但是你没有。” “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我想,那不必多此一举了,详细对你解释我是谁,再告诉你我得走了,这太抽象。而且你是那么感性的人,可能我一走了之你本来可以照常生活,我这么‘一进一出’之后反而让你伤感。我是这样考虑的。” 他把想说的说完了。 隔了安静的须臾,里面响起突兀的打印机运作声。 让人莫名其妙。 闻斯峘静静听着那噪音,自我安慰,这至少说明前面的表白她认真在听,听完了才开始做别的事。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时,几页纸从门缝下被塞出来。 他取来一看,首页抬头加大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刺痛了眼睛。 心跳停滞。 根本没心情看正文任何一列条件。 他深呼吸换气,也换了副腔调,从抒情到无赖:“宁好你知道吗?你想离婚,这辈子不可能。有本事你就去起诉,我也会请最贵的律师应诉。你知道我还会什么吗?我会满地打滚说我们感情没有破裂,会藐视法庭,会指着法官的鼻子恐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