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犯,万……万不能让哥哥分心。” 因为自己而失去娘亲已经实属罪过,如果再因为自己失去哥哥,他万死不可抵罪。 “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容兰抿抿唇,在一旁不置可否。 这几日太医送来的药,卿玉案一口都喝不下,只会逼出黑血。 忽而,窗外车马声扰耳,卿玉案疲惫地问道: “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容兰往窗外瞥了一眼:“回二公子,萧指挥使特来接萧霁月去辽东。” 卿玉案难以置信地推开门。 冷风灌入他的咽喉,又痛又痒,好像硬生生咽了千万把刀刃。 “公子你去哪?”容兰疑惑地问。 卿玉案没有解释,裹着单薄的外衫,赤着脚在冰冷的青石板狂奔起来,纵使脚底冻得通红,他依旧喘着粗气跑向萧霁月。 他知道,要是不勇敢一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车轿前“萧”字的幡旗,是如此刺眼。 卿玉案朝着萧霁月的方向伸出手去。 他的念头只剩下了一句话: 我要抓住他,我要让他回家。 仅此而已。 萧霁月面带笑意地接过萧无崖手中的烫金请帖,翻身跃上马,牵起了缰绳。 “呼——呼——” 可卿玉案终于来到他的马下,仰头看着他的笑颜时,挽留的话又都留在了嘴边,就像是被什么生生地拉扯了般。 我还能抓住他吗?他下意识地想。 “二公子来找我么?”萧霁月偏过头望着他。 卿玉案心脏跳的厉害,他期盼又忐忑地等萧霁月下一句话,像是待宰的羊羔。 结果却是萧无崖解释道:“恩卿要辞别二公子一段时日了,辽东战事频繁,正是缺将才之时。” 是啊,辽东三十万人的性命呢。 自己想要萧霁月回到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自己要做出让步了? 卿玉案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可他还是强撑着笑意,故作轻松地说道: “等你回来,带我去看汝南的雪吧。我想家了。” “我亲手刻的。” 萧霁月跃下马,将一根木簪别进卿玉案的发髻上,温柔地抚了下他的脸颊,唇角微微勾起: “那我就在落雨落雪时回来。明天还会有一个好消息等着公子。公子记住,不要再像国子监那样对人仁慈了。” 他亲手刻的?卿玉案又惊又喜。 不知怎的,这木簪莫名很像是母亲当年留给自己的那柄,卿玉案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好。” 卿玉案莞尔,强忍着眼泪,极力不让萧霁月发觉自己的异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