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所劫掠的东西也在更新换代啊。 细雨斜斜打入门内,寒气渗透肌肤。 卿玉案抿下最后一口热茶,旋即拢紧了披风,脸上生起薄红,乍看之下竟有种弱不禁风的美感。 淅沥的小雨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打劫!值钱的都拿出来,都听见没有?!” 三五山匪手持棍棒闯了进来闯了进来。 果真是一语成谶。 这些人衣着肮脏、皮肤黝黑,看来确实是穷凶极恶的匪类。 正是这些和官府勾结的西山山匪,仗着与堂官老爷沾亲带故,时常草菅人命,以杀人嗜血为乐,专挑官府不在意的地方动手。 一时之间,京畿地带人人喊打。 “快跑啊!” “救命!” …… 惊恐的呼喊声响彻四周,那些胆小的官员、商贾们纷纷逃窜。这里离皇城很远,山匪的势力也很强大,于是肆无忌惮地搜刮着。 登时,整个客栈瞬间乱成一锅粥,只有卿玉案岿然不动,只是自顾自地饮茶。 为首的刀疤脸壮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在卿玉案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刀疤脸壮汉的刀尖指了指卿玉案: “那个好看的那个,把头上那簪子摘下来。大爷我饶你不死。” 见到卿玉案没有理会,刀疤脸壮汉像是受到轻视般,他走到卿玉案身前,将朴刀狠狠一贯地: “小白脸,你听没听到爷爷我讲话!我说的就是你。” 卿玉案这才抬起头,目光冷厉地直视对面壮汉的眼睛。 他眼中的凌厉和不悦令刀疤脸壮汉心头一跳,但是他毕竟在这行混了好几年,自恃身份,仍然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你这倌儿模样长得倒是不赖。不如扛回去当压寨媳妇,也能当个美人来看。” 那人用糙手点起下颌,仔细端详卿玉案的面庞。 卿玉案不悦地皱眉。 他刚寻思着该如何怼人,没等那人施展,两道筷子横飞而过,叩击到那人的手腕关节,旋即稳稳地扎在墙体。 刀疤脸壮汉闷哼一声,痛苦地捂住了手腕,一张本就狰狞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他嘶吼一声,愤怒地大喊:“是谁,到底是谁!给大爷我站出来!!!” “是我。” 角落里的少年阴鹜地抬起眼,他夺下卿玉案手中的短刃,挡在他的跟前。 刀疤脸壮汉捂着手腕,拧着个脸,眼底浮现一抹狠色: “一个破小叫花子还敢在这造次?今天这块玉是非取不可了。兄弟们,上!” 话音一落,那些贼匪便蜂拥而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