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雪灯到达公司。 周围同事还没来。 他把自己工位认真整理过,又打量起后桌同事的桌子。 他发现同事桌上摆的一盆三色堇已经蔫了吧唧,叶尖发黄,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浇过水,泥土已经出现皲裂状态。 出于好心,雪灯去接了水帮同事浇花。 没敢浇很多,怕小花儿一时接受不了。 刚浇一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传来一道尖锐女声: “谁让你碰我盆栽的!” 同事滕遥摔下皮包心疼地举起她的盆栽查看情况:“都涝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养了很久!” 雪灯:“对不起,不该碰你东西,但不是涝死是旱死的,泥土都皲裂了。” “不是,关你什么事啊!涝死还是旱死我能不清楚么!” 滕遥的尖叫声吸引了不少陆续上班的同事。 雪灯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的错,但它真不是涝死的。” 路过的同事嗤笑一声:“你一大男人和小姑娘计较什么。” 又看看雪灯漂亮的盘发:“是男的哈。” 雪灯缓缓翕了眼:“对不起,我再赔你一盆吧。” “谁要你的东西,是啊,空降兵就是了不起,有的是钱!”滕遥得理不饶人,从尖叫转为嘲讽。 “叩叩!”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指节敲门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尹主编站在门口,满脸严肃。 众人赶紧回到位置低头装鸵鸟,试图在桌上挖出个洞藏进去。 尹主编雷厉风行而来,淡淡瞥了一眼滕遥,低声道: “吵什么,全办公室属你声音大,当这里菜市场?别只会考试,多学学怎么做人。” 她又看向其他装鸵鸟的人,高声道:“各位与其只会低头挖坑,不如多挖挖思想根源。” 众人大气不敢出。 尹主编缓和了些情绪,将文件夹放在雪灯桌上:“小女孩失踪的案子你来跟,不懂的来问我。” 雪灯点点头,拿过文件夹。 后座的滕遥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哈”了一声。 接着她起身追着尹主编的步伐而去。 靠近一点的人都听到了滕遥不满的声音: “不是说那个案子是我们组跟,为什么给他啊!” 尹主编幽幽抬眼,冷笑道:“我做事需要经过你同意?” 滕遥银牙暗咬,扭头跑开了。 尹主编默默点了一根香烟。 为什么要把这个案子给雪灯,她也不理解,但这是上头的意思,要她多给雪灯一些case。 但凭借她敏锐地洞察力,她觉得事情并非“关系户要多照顾”这么简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