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滦在军帐里苦思良久,裴一鸣功绩太过,而他自己的儿子却吃了好几次败仗,损兵折将仅以身免,惹得军中对他索家越发不满。 即使这消息是假的,可再放纵下去,裴一鸣继续得势,势必威胁到索家,届时他索滦定将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那推举裴一鸣的小将祁岭求见。 祁岭跟索滦是远亲,寒暄几句后道:“王爷,自古江山能人得之,此时骑虎难下,不若退后一步,让裴一鸣当这个活靶子。” 索滦听了,恼道:“你是让我推举裴一鸣当领头的,让他当王?” 祁岭道:“非也,如今传言满城,军心不稳。不若釜底抽薪,直接绝了朝廷招安的念头。” 索滦怒笑:“祁岭啊祁岭,来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 祁岭被押下去后,索滦心道不能再耽搁了,就今夜,绝了裴一鸣的命! 但裴一鸣直接逃了,还劫囚祁岭,把其家人儿女一起带走。 祁岭来之前就道:“一鸣,倘若我申时未归,索滦定是动了杀心。你带着我妻子逃罢。” 裴一鸣劝道不用当这个说客,索滦必容不得他。 但祁岭执意要试试,裴一鸣放了他远去,同时搞了一批好酒好肉慰劳看守囚狱的牢卫。 裴一鸣平时就没什么架子,冲锋冲在最前,吃喝跟士兵一样,又屡战屡胜,军中众人佩服不已,牢卫并无疑心。 祁岭被押下来时,看见裴一鸣在跟牢卫们称兄道弟,眼睛瞪得老大。 不久,牢卫们中了药昏睡过去。裴一鸣脱了牢卫囚服,让祁岭换上。祁岭的家人也早就马车拉出了城。 索滦还未摆好鸿门宴,裴一鸣便与祁岭快马离开,数百精骑兵忠心追随裴一鸣,一并远去了。 那使出离间计的大臣名叫公仪恒,一直密切注视着陉州。 得知裴一鸣叛逃行踪,竟是要到西穆去,亲自赶到前面的城池拦截。 公仪恒为示诚意,身不披甲,来到裴一鸣马下招抚。 公仪恒自报名姓后,裴一鸣笑道:“鼎鼎大名的公仪恒,你害得我仓促出逃,竟还敢独自来见我。” 公仪恒道:“将军大材,索滦心胸狭窄,必容不下将军。恒有幸让将军早日看清了事实。” “陉州能吞并附近城池,不过是靠着将军的威武,且仗着朝廷暂时腾不出手来。大雍百万大军,陉州平定不过早晚,助将军弃暗投明,非恒之过,乃恒之功也。”公仪恒笑道,“若将军愿归顺大雍,为大雍立下功劳,王爵之位,荣华富贵,更有公主佳人在怀,喜事也。” 一万大雍精骑兵蓦然前来,憾天动地,公仪恒道:“若将军不愿归顺,恒性命自是在将军手中,可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