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将平安结系在了腰上,长辈所赐,好好戴着。 希望一切真能平安如意吧。 前些日子,魏凌不慎感染风寒,有大臣竟迫不及待劝陛下接别的宗室子弟进京来。明面上说得好听,背地里都是自己的盘算。 即使那大臣遭到了贬斥,魏凌又收到皇叔送来的小马驹,魏凌仍然觉得不够安全。 人心易变。 小小的孩子长了七八个心眼,没办法用亲情填满。他只能克制。 春末的时候。 南楚皇帝病入膏肓滥杀朝臣的事,传遍了天下。 有的说是臣子谋反,有的说是南楚皇帝报私仇。具体如何,外人不得知。 南楚。 荀延心知晏巉活不了多久了。 而怯玉伮早就送到了北国避难。 这大楚的天,一天比一天黯淡。 以前的荀延自以为,他愿意陪葬。可现在的他,不愿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搅弄风云的手,也该如他的梦般,捡起笔墨纸砚隐居山林去。 晏巉在放他与杀他之间犹疑。 最后还是放了荀延一马。 荀延临走前跪拜道:“陛下,您多保重。” 他是真心实意希望陛下好。这些年死了太多的人,不该往里面继续添尸加骨。 这火烧起来,天地都将烧穿。 夏初的时候,晏巉几度陷入昏迷。 局势渐渐无法把控。 晏巉陷入疯狂般,将那些意图推翻他的人都杀了。 一些大臣说着晏巉病了,需要好好休养,不要再操心朝堂上的事。 一切他们来就好。 晏巉只是笑着,当场拔剑杀了领头的人。 鲜血飙射出来,晏巉咽下口中的血,笑道:“朕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朕活一日,你们就该效忠一日。背叛的人,陪葬罢。” 晏巉扔下剑,走到皇座上慢慢坐了下来。 有人当场就要反叛,被执迷深爱的人押了下去。 不少追随者跪下道:“陛下,是您救我们出苦海,我们会陪您直到最后一日。” “那些胆敢刺杀谋反的叛徒,唯有千刀万剐,才能消除他们的罪孽。” 晏巉苍白着脸,消瘦如薄冰碎裂,带着残忍的神经质。 他笑了下:“乖,平身罢。” 他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继续议事。 所有的改革继续推进,科举也好,兵制也罢,除非他真的死了,才会停止下来。 畏途巉岩不可攀,他也攀了。 哪怕一切只是无用功。 大楚局势动荡,晏巉撑着病体处理朝政。 直到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