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我们的人靠近,他们早就跑了。” 何琰抄手道,“这如何是好?难道放任不管?” 魏西陵看向萧暥:“如果萧将军肯帮忙,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何琰抢问。 “听说大司马在山中设了不少望楼岗哨,知会岗哨里的士兵立即锁定目标,只需派两三精兵,直扑那人藏身之处,即可拿获。” 萧暥心想:这魏西陵果然军人做派,这是以小股兵力定点清除啊,精准狠! “好办法!”何琰拍手道,“那还不赶紧的,再拖半日,赛事都结束了!” “不行。”萧暥果断道。 在坐的几人全都是一诧。 魏西陵默不作声看向他。 萧暥说不行,是有他的考虑的,他已经猜到了那个搞小动作的人是谁指派的。 还能有谁?北宫皓啊。 但是如果当这那么多人的面,从山上把北宫皓的人抓下来,那你是查还是不查? 一查肯定就查出幕后主使是北宫皓来了。 北宫皓倒是不用怕,但北宫达则不能不考虑。 此人外宽内忌,好大喜功,极好面子。如果秋狩出了这样的舞弊的丑事,他会变成天下诸侯的笑柄。 他肯定会认为是你萧暥故意要拆他的台,那就糟糕了。 北宫达实力雄厚,连原主那么彪悍的人,都一度忍让他,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暗暗积蓄实力,直到四年后才跟他决战。 纵然如此,原主都是险胜啊险胜! 所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绝不能在天下诸侯面前拆了北宫家的台。 不能因为射猎这种小事跟北宫达结下大梁子! “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何琰冷眼道,“山上那个奸邪小人,你不想把他抓下来吗?” 见何琰这样说,其他人立即纷纷附和。 “容忍如此无耻之行径,这比赛还有什么意思!” “不看了!都散了吧!” 其中一个三白眼,掀嘴薄唇的文士阴阳怪气道,“难不成……这人跟萧将军有什么瓜葛?”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纷纷把矛头指向了萧暥。 萧暥头大,心道:你谁呀你?又是看不惯我,什么黑锅都能往我头上扣的?你们个个都跟我有仇? 那人又道,“我早就听说,晋王得罪了大人物……” “一个月前,晋王画了一张画,被萧将军拿走了。” 什么什么?这小道消息流传得也太快了吧?萧暥太阳穴开始跳。 “那张画像怎么了?”立即有人问。 “画的不好看?” “将军风仪绝世,怎么会不好看,只是……”那人指了指箭靶,嘿嘿道:“挂的不是地方。” “哦——” “原来如此啊!”“难道这是挟私报复?” 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前因后果,还逻辑清晰条理明确,萧暥脑壳疼啊!真疼!真糟心! 你们这是都捡软柿子捏是不是?换是原主早就分分钟恁死你们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分明已经把他当做暗中使坏的人。 云越气得眼里都沁出血来了。要不是萧暥一直拦着,他就是拼了和魏西陵硬磕,也要教训这帮子酸儒! 魏西陵皱眉看向萧暥,眼中有疑问。 萧暥叹气,“我不同意,是因为魏将军的方法有个问题。” 魏西陵问:“有何不妥?” “即使你逮住了林中的小人,他见势不妙,把手中的镜子朝山坳远处一抛,来个死无对证,诸位怎么办?” 一听这话,众人都面面相觑。 人家最多是爬个树,碍着你们了?凭什么抓人啊? “难道就纵容如此龌龊之事在诸君眼皮底下发生?!”何琰义愤填膺。 就在这时,猎场中形势突变,传来一阵兴奋的呼哨声。 场中放进了一头山猪。 山猪杀伤力有限,但个头不小,又有一股横冲直撞的暴躁劲儿,对于猎手来说,算是个难缠的家伙,所以重量级也很高。 射中一头山猪,可是比射中一串的狐狸兔子都管用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