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房中那个八门金锁阵,将军还记得吗?” 萧暥心中顿时一震,他前些日子在谢府养病,闲逛到谢映之书房里看到很多有趣的小阵法游戏棋。 他当时觉得好玩儿,就琢磨起来。这些阵法和用兵打仗时的军阵似有微妙的不同,更加精密,变幻更多。 而每每萧暥卡在某些地方玩不下去时,谢映之就会适时地在关节处投放糖果加以点拨。 难道说……是为了今日? 这日常的小细节里已经包含了谢映之对今日之局面的谋划? 他不由暗抽了口冷气,这人的心思得有多长远? 谢映之轻轻贴着他的脸颊,耳鬓厮磨,说出的话让人暗暗心惊,“这里也有一个八门阵,就是我请将军来的目的,破了它!” “亲了!亲了!”窗外的人激动起来。齐齐发出一阵抽气声。 弘明一把拽开挡在窗前的朱胖子肥硕的身躯,凑近了上去。 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因为谢映之遮挡,只能看到萧暥仰起的侧脸,清致的脸颊映着乌黑的鬓角,下颌的弧度漂亮地惊心动魄,更兼那微微拉长的眼梢,无比撩人。看得他都心头猛然一窒,赶紧在念起无相教的清心诀。 念着念着又开始在心底暗暗咬牙:什么玄门之首,反应那么迟钝,屁本事没有,倒是很会享受啊! 他颇为不齿,看来谢映之到这里就是陪美人来寻欢的,什么孤高隽逸世上谪仙?遇到了人间殊色,全都抛诸脑后成了浮云!谢玄首的本事恐怕也就这点了吧? 接着,旁边一个人哀哀叹了口气,却说出了他心底的怨念:哎,我也相当玄首啊。 *** *** *** 第二座灯楼在平义里,骑马过去片刻的工夫,云越带来的都是锐士营的精兵,径直就进了灯楼,那楼吏一看到云越杀气腾腾带着一队精装锐士,吓得差点摔到拜年。 难不成自己年底‘贪墨’两只土鸡的事情被捅出去了? 云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带兵上了灯楼。锐士营的效率是奇高的,远非清察司可比。 锐士营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当然不是一些赤蛇能吓唬住的。 可能知道吓唬不了,这些赤蛇也没有出现,他们眼看就一路顺利地上到了第七层的塔顶。 但不知为什么,离开塔顶越近,魏瑄心里就愈加不安。 障眼法没有出现,为什么? 难道这魔花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就在这时,忽然他的脚被人拽住了。 魏瑄低头一看,竟见木板的缝隙里伸出一只干枯腐烂的手,死死拽着魏瑄不放。 他登时心里一沉,不妙,换手法了! 他一脚踹开那只枯手,刚一转身,正面就撞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急忙一个矮身避过。 那是一个面目狰狞,肌肉翻起,眼睛是两个空虚的黑洞,仿佛就是腐烂了一半从坟墓里刨出来的恶鬼僵尸。 那怪物见一击不中,又急速挺剑刺来,身手极为凌厉,招招致命。 好在魏瑄修习秘术,身法快如闪电,再次堪堪避过,心中大震。 再看周围,云越他们早就不见了人影,此时塔身上浮起无数的死人面孔,男女老少都有,怪异地笑着。 魏瑄顿时心中一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