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可以全推说眼盲,但是疏漏终究是疏漏。 萧暥自知失言,赶紧计划战略性撤退,“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 三十六计走为上! “等一下。”曹雄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脱身。 “先前我说到凉州特产的鱼,先生既然来一趟,不尝尝?” 请他吃鱼? 不是什么人投喂他都吃的,不然他早活不到现在了。 “多谢。”萧暥道,“子睿快要回来了,我还是去等他罢。”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摸索着,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曹雄阴沉沉道,“先生错了,门在这边。” 说着他不容分说,扶着肩膀拨转他的方向,道,“先生这边请。” 这边?欺负他瞎? 这边哪里有门,明明是个水池! 曹雄想让他掉池里? 这念头还未转过,他心下一沉。 这曹雄莫非是在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真瞎! 曹雄逼近道,“先生请。” 萧暥心一横,反正池不深,就当洗个澡了。 他刚迈出一步,一个侍卫拿着一只鸟笼走上前来。 曹雄抬手从笼子里掏出一只金丝雀,翅膀毛被剪掉了。 他抚摸着那只雀儿的背,忽然将它向池水上一抛。 雀儿来不及扑腾了,就被水中跃起的鱼咬住了! 水面上起了一层血雾。 闻到了血腥味的鱼蜂拥而来,片刻后,水面上只剩下漂浮的鸟羽。 萧暥看得目瞪口呆。 曹雄道,“凉州特产虎头鱼,肉质坚韧,味道鲜美,先生真的不喝碗鱼汤再走?” 去泥煤的虎头鱼,是食人鱼罢! 曹雄阴森森道,“先生改变主意了,陪我一起喝鱼汤,那就转过身,往回走。如果先生依旧想回去,笔直出门就行。” 那是给他出选择题了。 萧暥心念电转,依旧不改口,“多谢先生美意,我还是回去罢。” 说完他迈开步子往池子的方向走去。 曹雄眼皮一跳。 就见萧暥朝着池中牙尖嘴利的虎头鱼,又走出了一步。他走得很慢,摸索着前行,好像真的看不见,一双烟色空濛的眸子里带着一点哀。 曹雄紧盯着那个背影,身段清削,衣衫如云,仿佛来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落进池子里。 看来,真是瞎的吗? 萧暥已经走到了池边。 此时,魏瑄还没有回来,谢映之情况不明,他绝对不能掉马。 他看着这些虎头鱼的个头和数量,冷静地衡量跳下去的危险系数。 曹雄远来,天气炎热,虎头鱼不会带太多。 论个头,这鱼没有手掌大,只要护住脖颈,想咬死人不大可能,最多在身上咬几个洞。 池水也不深。落水后他可以立即爬上岸。 他毕竟是杨拓请的琴师,只要他真是瞎子,曹雄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心一横,往前跨去。 紧接着脚下一空。 随即一双手臂忽然从身后抄住了他。 他的脚尖刚沾上池水,几只虎头鱼还来不及游近。 曹雄就从身后抱住了他,语气狎昵道,“当心,别湿了鞋。” 萧暥急促地喘着气,紧接着,一双大手不轻不重地隔着衣衫捏着他柔韧的腰身和紧实的腹部。 “你身上皆是肌肉,琴师?呵?” 萧暥心中顿时又是一凛。 卧槽!掉马了! 原主这身体虽然清瘦,却不单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凝练优美,腰身精窄纤细,如果要说像,就像破开云层,轻灵矫健的飞燕。 “恐怕是常年戎马,才有这样妙的身段罢。”曹雄赞道,随即就借着这个姿势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