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不大清楚。 阿迦罗现在痴迷的状态,对于他接下去要搞的事情来说,是比较有利的。至少此刻的阿迦罗没有表现出像昨夜那么强的敌意和征服欲。 他现在孤身在王庭,手中没有一兵一卒,阿迦罗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生死存亡全看怎么周旋。 他这一念未过,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炙热,怀抱着他的铁臂骤然收紧,大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索起来。 萧暥一惊,不会要说干就干罢? 他赶紧截住阿迦罗继续往他腰下滑去的大手,“现在不可。” 白天啊,这是白天! 阿迦罗闻言皱了下眉,忽然反手一翻,立即握住了萧暥的手,拉近了仔细看。浓眉越收越紧。 萧暥修长的手指上一枚雕琢精致,银光熠熠的指环。 阿迦罗声音中似有愠怒,“谁给你的?” “我自己订的。”萧暥赶紧道。 阿迦罗闻言神色稍缓,不满道,“这个不好看,别带了,今天我陪你去狼火市,给你买个好的。” *** *** *** 大梁 文昌阁外秋雨连绵。幽暗的天色反衬得阁内灯火通明。 首座空着,那是留给皇帝的。皇帝照例没有来。 大堂两侧分置着数十席位。左侧为在京的名士文人,都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之士。 云渊大学士德高望重位列座首,旁边依次是涵清堂和朱璧居的大儒名家。各人依次入座,只有容绪慢吞吞地随便捡了个位置坐下。 容绪虽为朱璧居主,却是个出名的纨绔浪子,对座次规矩并不放在眼里。 他故意坐在下首,一来讽刺涵清堂那些循规蹈矩的老酸菜们,二来,容绪选的这个位置非常刁钻,他自己退入灯光稍暗处,又可将堂中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目光不时在谢映之和云渊之间游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羽没有到场,他身为大司马为人厚重少文,一般遇到这些事情都会交给萧暥。 此刻,谢映之坐在右侧首座萧暥的位置,身边依次是大学士卫宛,以及朝中的各位官员,在京的世家望族。 至此,大梁城里的世家贵胄,京中的名门望族,以及八方文人名士都在这文昌阁里济济一堂。所谓衣冠如云,满目锦绣。 大堂的中央摆设着五十条桌案,案上有茶盏笔墨,仕子们踞席而坐。 这些人都是从三天的考试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策论之后他们都会被安排官职。从朝堂要职到地方行署官职,不一而同。这最后一次选拔将决定他们仕途的起点。 面对周围这些手握权柄的京中显贵,或者是成名已久的大儒学者。年轻的士子们心中隐隐紧张不安,四下相顾间,忍不住悄悄把传闻中听了千百遍的名字,和坐席间肃然而坐的大人物一一对上。 这些人将决定他们的去向。 “谢先生不来了么?”一个清癯高瘦的年轻士子的发话打破了四下的鸦雀无声。 此人五官英朗,如同刀刻,正是江浔。 江浔就是容绪重金买通的士子之一。 当然容绪不会亲自出面,这些事情容绪只提点和出谋划策,具体执行都是杨覆,毕竟这和杨覆的切身利益相关。 杨覆在此番参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