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魏瑄脸色发黑,“殿下……?” 魏瑄阴郁道:“那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又指什么?” 夜鸱看他面色深沉,小心翼翼道,“那就多了,世俗相恋结亲之人做什么,殿下也该知道罢?” 魏瑄脸色骇然,“玄门修行不是清心寡欲的吗?” 夜鸱幽声道:“玄门不是出家,他们禁的不是行为,而是心中的欲念。” 这话仿佛在魏瑄心湖里激起层层波澜,玄门不禁行为?什么意思? 随即脑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他以前给苏苏当翻书工,虽然他非礼勿视,但翻书之间难免会瞥到,耳濡目染下,画本子也看得不少了。但他实在想象不出,如何做到清心寡欲地行那种事? 玄门真的是一股清流? 夜鸱见他脸色几变,感觉到自己大概嘴巴没守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道:“这个……我都是道听途说,我又不是玄门中人,殿下真的想知道,得问玄门的人。” 它不知道说错了什么,魏瑄的脸色简直要杀人,它顶着压力不要命道:“谢先生不是结契了吗,我看他挺随性的,你问他有没有经验?” 魏瑄终于忍无可忍,“住口!让我去问谢先生那种问题?” 夜鸱挺委屈,“也不是不行,他懂得挺多的……” 它话音刚落,浩淼的江风中,隐约夹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孤冷浅香。 魏瑄猛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清若琉璃的眼睛。 谢映之笑若春风,“殿下,有话想问我?” 第304章 池塘和水 魏瑄顿时心中一沉,低声对夜鸱道:“快走。” 斜阳下的影子倏然一晃,水面上浮起一朵跌宕远去的浪花。 谢映之是玄首,不能被谢映之发现他收了这个鬽。 谢映之走到江边,江风鼓荡起白衣飘然。 夕阳西下,江面上一片潋滟,他迎着余晖微微眯起眼睛,目送着那道波光粼粼远去,没入山的阴影中。 “先生怎么来这里了?”魏瑄问。 谢映之道:“殿下的敌人潜藏在黑暗中,但不要因此让自己也染上黑暗。” 魏瑄心中陡然一沉,他果然发现了夜鸱。 如果换是卫宛,必然毫不犹豫当场抓住夜鸱,并且作为他心术不正,勾结魑魅魍魉的证据。 但谢映之偏不那么做,他放走了它,这种姑息的行为,让魏瑄觉得,很可能有更深层的用意。毕竟此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他转头看向谢映之,就见他飘然走向边横卧在江边一株苍虬的老柳,拂衣坐下。 冬日里那柳树凋蔽萧索,更显得他白衣清寒,他慵闲地斜倚着树干,如一片飘浮的云,悄无声息地停在水面上。 风中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殿下刚才有话要问我?” 魏瑄收回目光,他确实满腹狐疑。 结契之后心灵想通,岂不是萧暥的想法,谢映之都知道? 循序渐进又是什么?真的如同夜鸱所说,不断增进的亲密行为? 玄门不禁行为,只禁欲念又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谢映之和萧暥现在结契到了什么程度? ……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些念头折磨着他,让他心里火烧火燎,却不知如何开口问。 如果问了,谢映之若答,‘既然结契,已是身心相交,’那句话吧 他该如何面对? 魏瑄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话,哪怕在矢石交攻的战场上,他都不曾害怕过,但是现在,他害怕一个答案。 他不知道这样一直憋在心里,会憋疯吗?都说秘术修炼,越强越疯,他现在还没变得足够强,就先要疯了? 他看向谢映之。 他闭目养神,水光映着他的影子,余晖在雪白的衣摆上漾开。 他似乎感觉到了魏瑄的注视,淡漫道,“我知无不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