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可是在床榻上,却不见了那风流放达,潇洒不羁。只有皎皎君子,温润如玉。 谢映之将彼此间的距离保持地恰到好处,如春风煦暖,却又不过份亲昵,虽同榻而眠,却不问风月。 “此番襄州之行,也并非只是游玩。”谢映之道,“我之前与主公提及过,襄州士族林立,主公若要稳固襄州之基业,必须得到襄州士族的支持和拥护。” 这一趟下来,襄州士族对萧暥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彻底颠覆了以往他杀伐狠辣的形象。萧暥明白这是公关打广告啊。 萧暥道:“我看先生还在绘制水利图纸?” “我打算在襄南建两道水渠,将之名为‘云溪’‘广柔’。云溪渠引稽山之水经过平庐、谷阳两郡府,广柔渠引楚江之水入西河平原。这两道渠一旦建成,可以解决襄南的夏旱。如此襄州的粮产可以增加四到五成。” 萧暥明白谢映之用心良苦,他将备战之期缩短了一年,也就意味着钱粮储备的期限大大缩短了。 谢映之原本可以提出反对,如果他说做不到,萧暥也并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会重新审查自己计划的可行性。 但谢映之没有任何疑义,而是立即着手办事,这效率。 萧暥暗搓搓想,他自觉不能跟老色痞刘邦相比,但谢映之却堪比他的萧何和张良。既能出谋划策又能总览全局。 如今北宫达实力雄厚,兵精粮足。军粮一直是萧暥的软肋,这个短板在西征的时候就曝露出来了。 但他不能再提高税赋,加重百姓负担,那么就只有增加田地的产出。 建筑水渠可以将襄州的粮食产量大大提高,这方法虽好,但是萧暥有点担心。 “这两道渠何时可建成?会不会太过劳损民力?” 若是要修个一年半载,也赶不上北伐了,但是,催促工事又会让百姓过于劳苦。 谢映之道:“主公放心,这沿途山势地脉我都勘察过,‘云溪’‘广柔’二渠皆沿山势而建,接通当地原有的水道而成,非重新开凿,故而工程并不繁重,我料想两月内能完成。” 萧暥心中一动,两月内,就是说还能赶上春耕的末班车!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谢映之已经为他暗中埋下了什么。若将来天下有变,襄州是他不可动摇的根基和后方。 萧暥又往身边蹭了蹭,隔着薄如蝉翼的衣料,他能感到谢映之安宁静谧的呼吸。 他喜欢那又香又暖的气息,又贴近了点,“我听说此地产木雕。明天去市集,先生替我挑挑?” 谢映之闲闲笑了笑,道:“关于这乐平县的木雕,士林里还有一段秩事,主公可想听?” 萧暥最喜欢听逸闻秩事了。 雨夜温香入怀,还有故事听,更何况讲故事的人声音清盈悦耳,娓娓道来。 “那是容绪先生二十多年的旧事……” 容绪?果然此人年轻时就是话题大佬。 “先帝元丰年间,容绪先生来襄州经商游玩,一路风花雪月之事迹传于京中,当时朝中大儒濮铭老先生写了一篇《朱璧赋》讽之。” 萧暥一愣,“朱璧居?” “朱璧居原名葭月居。” 蒹葭与月,雅得很。 “葭月居乃容绪先生创于元丰三年十一月,十一月又名葭月,故而得名。当时《朱璧赋》一流传出,葭月居的文人纷纷怒而要写文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