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闭闭眼,闻言胡乱攥住手下的一张宣纸,无力生出叹息。 韩烬则一边疼她,一边继续做审阅的正事,他认真开口,声音沉哑厉害,不过咬音却字字清晰。 “这封是南蜀直隶总督的上书,称南蜀连月雨量充足,下游河道一带有冲堤风险……涉及民祉,此事的确需防患于未然。” 他边说,边提笔简直回复几字,之后把它归置到左侧摞放好。 很快又拿起第二封,他全程面色无异,可宁芙坐他怀里,当下是实在难忍地溢出一声娇娇嗲喘,同时手指先前紧紧扣住书案边沿,难控地抖动起肩。 韩烬对此全然视若未闻,他只动作从容地继续地打开另一牍册,若是只看表面,忽略掉他直通到耳根的那抹异红,他这副衣冠楚楚模样,还真是有一副正派严苟的威厉气场。 可只宁芙知晓,他下流掩在正派之后,譬如现在,他审阅公文的同时,分明正在做着衣冠禽兽的行径。 他要赶在戌时前把牍册全部批审好,经过他手,这些奏折才能被进皇宫叫新帝过目,只是前几日,他一直有其他公务负身,奏折也因此累攒下不少,若不开始夜以继日,的确有些来不及按预定时间完成。 而她来送餐两次,前后都赶在正时。 耽误了他时间,但也不算完全耽误。 “第二封公文……嗯,倒没什么正事,只是上奏农产丰收之盛,像是邀功。” 韩烬勾笔画了下,这一封公文也算处理完成。 虽然里面关涉到要紧事的不多,但每一封也的确不可遗漏。 又要去拿第三封时,宁芙小声地溢出声呜咽,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韩烬见状,止了拿牍册的动作,而是指腹磨了磨,收回来落到她脸上。 两滴晶莹的泪花在他指肚绽开,温温热热,略微钻痒。 当然舍不得见她委屈,韩烬狠狠疼了她一下,不再理公文,开始专心致志。 “我没这样体验过。原来案牍劳形的一个下午,是你叫我过得精彩。”他吻了吻她皙嫩的背部,意犹未尽,之后又继续道,“只是有些效率不高,半个时辰,我原本能将它们全部处理完,可你美妙到时时刻刻都能轻易叫我分神。” “别,别说。” 韩烬半阖目,双手同时箍上她的腰,往下按。 “明日我不在府衙,后日再来一趟好不好?我阅牍文,你,悦我。” “才……不。” 她才不要去! 宁芙脚趾一蜷,回过神来侧目,气呼呼地咬了他一口。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神色反而很爽利似的,宁芙顿时觉他坏透,抽泣地眼泪掉个不停。 可这一哭,肩膀也被带动地一抽一抽,宁芙开始并没察觉什么,可始终从容享受的尊主大人,却忽的僵住,不忍一声闷喘。 “别哭了。”他罕见对她声厉。 没办法,她若再继续抽搭两声,那还真是在要他的命。 …… 在王府歇了两日,宁芙没有再去衙署。 因不用特意早起去北屋向芳娘娘请安,宁芙便干脆省了每日的早膳,她每日睡到巳时才起,也无人打扰,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总觉身子隐隐倦着,如何也歇不过来。 她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担心,阿烬每每都烫进到最里,还总霸道封着她,不许出来,只是她每次过后,都很小心地用下阿烬为她备好的药丸。 听闻那药是他身边有一神医所制,那神医不是一般人,而是芳娘娘还是江湖医女时的同门师兄,他本有云游四海之志,这些年来却为长期治疗阿烬的魇症,而不得不暂居于郢都郊野外的癸山上,做了位隐世高人。 宁芙都不敢想象,他治疗魇症之中忽的向神医寻求躲孕的丹丸,对方该有怎样的意外眼神。 她不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