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委屈我。你不用总站在我的立场去思考问题,尤其我并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现在这样给了他们威慑,就足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东崇人自要遣离,这是解决外忧,可内患同样要除,并且迫在眉睫。” “内患……” 宁芙没有把问题思考得那么深,并且因为她自己就是皇室女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意识,尤其那人还不是什么皇子,而是雍岐新帝,龙椅之上的立法者。 即便阿烬手掌实权,可到底名义上是臣子,所以宁芙想不出他会如何解决这个内患。 她试探着问,“你是准备谏言提醒?” “不是。” 韩烬摇头,动作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一支眉笔,之后沾了些黛粉,便开始慢悠悠地为其描摹。 宁芙等得着急啊,心想这么严肃的话题,他怎么一点都不重视! 终于,他再次启齿。 “我准备废帝。” …… 事实证明,阿烬这话并不是随口的玩笑之言,他付诸于行动很快,几乎是东崇人前脚刚被遣送走,后脚北征军便被他手下大司马严牧带动着,直抵宫门,环环严密地将整个皇宫围了起来。 双方对峙,新帝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在装备精良、人人善战骁勇的北征军面前,新帝手里所掌的御林军、巡卫营,就算加起来,也连探查小分队的些许皮毛都比不上。 前者久居在都城,安稳度日,后者则是浴血奋战,真正奔驰沙场的铁骑队伍。 当年韩烬一场场胜仗,亲自拉练出来的雄师队伍,不说能以一敌十,但声名威慑却已足够。 眼下,后宫中人几乎人人自危,郢都千家百户更是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手握重权的尊主大人究竟能把事情做绝到哪一步,甚至整个过程间,民间不断有谣言流出,言称尊主此番逼宫,是为与新帝争夺一女子。 即便在这样草木皆兵的紧张氛围内,男女之事也亘古不变地成为人们热衷传播的谈资。 而这离谱谣言传到宁芙耳里时,故事版本竟已发展成为——尊主目无历法尊卑,看上新帝后宫妃嫔,故而弑弟上位,只为拥得美人。 初闻时,宁芙简直都被气笑了。 只是一传十,十传百,想要溯源谣言绝非易事,宁芙也只好作罢,任雍岐百姓们寻了这一时的乐子。 五日后,新帝到底主动下达了退位诏书,此信一出,瞬间引得满城风雨。 韩烬便是在这样的嘈乱议论声中,步伐稳健地踏上了那个高位。 没有人敢反对。即便老将为忠,内心深处也深刻明晰,众位皇子中,韩烬上位才真的能使雍岐长盛。 只是他们唯一担心的是,二皇子难控杀戮脾性,这实在为一巨大隐患。 不仅是那些老臣,芳娘娘更是如此。 因韩炘与其一众妃嫔尚且被禁足于宫中,未得最后处置,芳娘娘生怕韩烬会下杀命,于是几乎日日都来王府探听口风。 先不论旁的,先太后娘娘在夏芳菲身处逆境时,曾多次出手帮扶,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甚至后来,两人互相取暖,彼此鼓励,这才没被阴狠至极的大娘娘迫害致死,并且保住两人的孩子,韩烬和韩炘的性命。 这段难忘的经历怀心,叫夏芳菲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迫害。 若真是如此,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