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怪物拟好了沈执的声音来欺骗他吗? 是了,沈执和他一般心性淡漠,怎么可能来找他道歉呢? 苏渝打定主意不开门,回卧室自欺欺人的睡一觉,或许这个怪物也会像刚才那样自行消失。 然而他刚转身,身后就发出了剧烈的“嘭”的一声,那是门被暴力破坏才能发出的声音——但是普通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更别提苏渝还上了好几道安全锁。 在这个病态的夜晚里,走廊上的灯光忽闪忽闪,正在摇曳无力的暗示着恐怖。 苏渝僵直的立在原地。 理智告诉他不要回头,可是他的眼睛却很感兴趣似的,视线慢慢地往身后移动着。 他看见鞋柜上散落的被震碎的安全锁,碎成无法修复的碎片。接着,他看见地面上的门板,果然被撕成两半倒在地面。 然后他的确看见了沈执,只是他的脸藏匿在黑暗中,像食人花一样绽开——那一刻,如癌症般恐怖的触手自沈执后背伸出,迅速覆盖在他脸上,绞紧他的喉咙,这种恐怖仿佛扎根于久远的时间之中,超越了可憎的黑暗。 …… 苏渝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到处都是些实验器材和实验平台,身旁有个白色人影走来走去。乍一看,竟然是沈执,苏渝心中一紧。 “醒了?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还没日没夜的工作。”沈执走过来,将一张退烧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白得发亮的日光、干净整洁的实验室,无一不给人以安全感。 “……我感冒了?”苏渝视线模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还在发烫。 沈执站起身,解释道:“我昨晚去找你,给你打电话没接,然后发现你门都没关紧,还发烧晕倒了。附近的诊所都没开门,我这里有医药箱,就带你来这里了。” 苏渝查看自己的手机,果然昨天晚上有一通未接的电话,时间也差不多对得上。 看来他那个时候的确被吓晕了,还做着噩梦,在梦中所以也联系不上系统,这一切诡异事件都有了解释。 只不过,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那一幕幕恐怖画面盘旋在脑海里,熟悉又陌生,仿佛是即将到达什么戏剧性高潮之前的铺垫。 “37.5度,昨天你烧到了38度。”沈执把他夹着的温度计取出来,甩了甩,读出度数,随后说:“还是有些严重。不如你先搬来新家吧,这几天我也方便照顾你。” 因为沈执买的是精装房,里面都差不多装修好了,他们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不用担心,虽然我是法医学学生,但照顾你也绰绰有余了。”m.xIapE.cOM